为什么会沦落此处,寻不着出去的法子,更是对这连二小姐未来的一切迷茫不已。
盛长宁以手撑着脸颊,抬头看着天边的浮云万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那般真实,连一花一草,甚至天上的云都做得这样详实。
可她久居深宫中,哪里又会和这富甲人家的小姐扯上什么联系,难不成……在她记忆空缺的这段时间中,她还做过什么吗?
………………
及笄礼过后,连府可着实热闹了一些,前来的宾客险些踩破了门槛,盛长宁也有幸得见了外头许多的人。
大多都是与连翘年龄相仿的公子,或是品行端正,又或是相貌绝佳,但令她颇为心疑的是,这些借拜访之名登门的公子们,竟都是为她而来的。
“我是姨娘所出的庶女,他们怎么像狼犬见了包子似的,还一个个地扑上来?”
盛长宁极为不解,还嫌外头声音颇为聒噪,干脆让苏心关了止风院的院门,不愿让这些烦声再传进来。
“你啊,倒还是这般的不上心。”
接盛长宁话的是叶氏的女儿齐沁,她比连翘年长两岁,却早早地就与幼时相交的公子定下了婚事,只待来年便嫁了过去。
所以,这些时日她向来不爱外出,要在家中安心备嫁,若非叶氏唤她出来给连翘说说话,想来她也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
齐沁面相生得温婉,多随几分叶氏,不仅是说话时,就连转眸微笑间都是一副端庄知礼的性子,可见叶氏将她教得极好。
“躲在这院子里,连姨母将你的嫁妆早早就备下的事,竟也传不进你耳中了?”齐沁温温地笑着,她将手里头的书放下,离盛长宁近了些地打趣道。
盛长宁有些错愕地抬头,“母亲她……当真给我准备好了嫁妆?”
不是罢?
连翘这才刚至及笄啊,怎的就要把人给嫁出去了?难道是为着稳固连府的家业,连夫人才这般行径?
是了是了。
连翘又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自然比不得连欢那样,能挑自己欢喜的夫君……
齐沁却是比她还要惊了些,“你当真不知这些?苏心也没同你说?”
盛长宁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这才发现苏心已经退了下去,她便摇了摇头,“或是母亲不许她说与我听……”
“怎么会?”齐沁拉过盛长宁的手,重新露了个笑来,“这般天大的喜事,姨母既已决定要将阖府的产业分半与你陪嫁,自然不会不让你知道,想来……苏心是怕你一时之间会太过高兴,这才想寻个好机会来与你说……”
“表姐姐,你说什么?”
盛长宁打断她的话,满眼只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