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元儿眼中的狂喜在盛长宁这声怒喝下,瞬间又变为错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抬头看去,她预想的情形没有如愿到来,迎来的只有公主浮现厌恶的神情。
盛长宁真被她给恶心到了,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又不识眼色,她眼眸中只有无限的冰凉,“滚出去——”
白露在一旁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元儿真是爱自己作死,即便她不知凤栎越公主的身份,看着公主对待凤栎的姿态,也该知道这是公主的座上宾才是,怎么还能说出挑拨雨雁的话来……
不由地,白露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料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元儿憎恨的目光,但又很快地她又挪开了眼,带着周身的不满退了下去。
白露先是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接着又深觉莫名其妙的,发话的是公主,看着她做什么?
“以后,再不准她进到殿内。”盛长宁拢拢大氅,看着人离了视线,心中的厌恶这才散去了些,她坐了下来,这般吩咐白露道。
白露脆声应下。
里头的凤栎也醒了过来,她穿戴齐整地出来时,盛长宁已经用微烫的热水净了面,还漱完了口。
“阿宁,我在你这儿用过早饭再走罢,一个人在别苑里吃饭太孤单了……”
凤栎踢踏了两步,噌噌噌地就快步走了过来。听着她说话,盛长宁就抬头看去,发现她脸上未施粉黛,看着也仍不似那些二十出头已成人妇的女子,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盛长宁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关于越公主的传闻,那时,人人都说这位凤栎原不是越后所出,是越君姒谏心上人诞下的女儿,后来为斧正公主的名分,姒谏将孩子落在了越后名下,所以后宫之中妃嫔生下了皇子,却仍比不得这个公主重要……
那时这个故事遍传四国,连在宫中待着的盛长宁也略有耳闻,后来,直至这桩传闻被另外有趣的事取代,百姓们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去纠结这越公主到底是不是越后亲生的。
不过,盛长宁也没兴趣在乎这个流言的真假,她只是觉得奇怪。自打凤栎还很小之时,就不曾有世人见过她,听说是姒谏为了护着这个公主的缘故……
是因为一直呆在深宫中,被人保护得好好的,才这样心性单纯无虑吗?
可……当真会有父亲不顾女儿的自由,硬生生将人的双翼折断十多年之久吗?
“阿宁,你怎么了?”
盛长宁回神,对上凤栎略显担忧的眸子,她立即笑了笑,道:“没事,留下来吃罢,我这儿难道还缺你一顿吃食不成?”
凤栎也笑了,双眸弯弯。
退至凤栎身边的雨雁与黄鹂,两人却无声地对望了一眼,又很快地各自收回了目光,便没再吭声。
用过了早饭,凤栎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一双剔透的水眸里映着留恋,盛长宁看着心有些软了,她到嘴边的挽留却没说出口,被雨雁抢了先。
“奉宁公主的好意,殿下已然心领,但殿下来楚国本就不是游玩之意,日后在宫中自是还能与公主再见,并不多在这一时。叨扰了数日,奴婢替殿下给您赔罪一声。”
雨雁一板一眼地说着,她的姿态已然不同初见那时警惕,只她仿佛是看出了盛长宁意欲挽留,所以现在的语气中,是替凤栎否决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