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练出来了吧。
但他是真的发现自己肚子上肉的数量明显增多了。
本来他是有腹肌的,但是现在似乎快要归一了。
“这可不行啊”,李江河暗自苦恼:“这不是要赶在柳俊华前面练成金钟罩铁布衫?”
这一天李江河晚上在操场跑了几圈,但是很不幸,崴着脚了,虽然并无大碍,但是三两天内肯定是别想运动了。
“都是上苍的安排啊”,李江河暗自神伤,“我不要变成肥仔啊。”
“怎么了?三哥,垂头丧气的”,郭策戴着发带回到宿舍,看见李江河的“暗自神伤”,问道:“我寻思你还有伤心的时候?这不得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
“呵呵”,李江河说道:“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胖了。”
“哎,就你这个体型增重了三两斤,那叫胖了?”,郭策摇摇头。
“好像也是”,李江河摸摸下巴。
毕竟他身体匀称。
李江河仰视着郭策,说实话,他觉得换了水土之后的郭策似乎比大一时候更高了一点。
第二天上午有课,不过上课时间也基本被李江河用来补进度了。
自学,是一个大学生千锤百炼的技能。
除非你家里有矿,不然高中老师说的什么:“哎呀,现在抓紧点,上了大学你就轻松了”,那就跟国足规划一样,纯属骗人。
至于再向上的研究生,博士生?
他们已经不能完全算作学生,而应该是初级科研社畜了。
但是没得办法,对于拼不过爹的人,这确实算作登天梯了。
这天下午还好,老师们去开例会了,不过学生会也开。
李江河在楼道里碰见许久不见的姚子岳。
此时,李江河正双手插兜,耳机里放着歌。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歌神的声音还是很优美的。
他模样轻松的下楼,而此时手里抱着一箱水的姚子岳沉重的上楼。
他一眼就看出.......好吧,他确实一眼就看出李江河不是人。
“李部长,李江河”,姚子岳呼喊着李江河:“李学长,我特么。”
“啊?”,李江河此时才注意到姚子岳,他把耳机摘下。
姚子岳动了动耳朵,隐约听见一句“是我自己活该”。
此时的姚子岳真得想仰天长啸:“是我自己活该!”
要不是当初自己非要进体育部,寻思要给这位在入学时不给面子的装x犯一个交代,他至于这么累吗?
“怎么了?小姚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李江河看着姚子岳苦大仇深的表情,以为他是搬不动这箱水,不禁嘲笑道:“不是我说,你这一箱水就这么费劲儿?你还行不行了?”
“我特么”,姚子岳忍不住了。
他要让李江河知道,什么叫,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虽然他认为自己不是匹夫,但是此时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还是人吗你?”,姚子岳把水放下,因为他真的有点累了,腰酸,背痛,腿抽筋,“说好的忙完一阵子就回学生会干点活,好嘛,三月之后又三月,你知道这个学期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其实我也想回去干活”,李江河老脸微红,“你干一个学期的活也不是很累。”
“谁信啊?特么的谁信啊?”,姚子岳仰天长啸:“你是部长我是部长啊?你想我怎么样?天天提醒自已,我只是一个小干事,,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想到,我是小干事啊!这样啊?”
“那好吧”,李江河抱起地上的那箱水,“我帮你搬去目的地吧。”
“我不是在说这个啊魂淡”,姚子岳表情悲愤。
不过既然李江河已经上手搬水了,他也就跟着李江河走了。
因为许久不去开会,李江河还弄反了方向,再次惹来姚子岳哀怨的目光:
李江河这么轻松的背后,特么的,都是我有怨有悔的付出啊。
“我真是活该啊”,姚子岳再一次悲催地想到。
一进门,许久未见的靳伯容眼睛大了一下,说实在的,能在这里刷新出李江河这个ssr,他是没想到的。
“稀客啊,真是稀客”,靳伯容接过李江河怀里的水,给他放到桌子上:“什么风能把您这个体育部长吹回学生会啊?”
“凛冽的寒风”,李江河笑道:“进来暖暖身子。”
如果真能目光如炬,那么姚子岳早就把李江河点了天灯了。
让他炸成一片不一样的烟火。
“你倒是正好赶上了”,靳伯容看着李江河,道:“这有个活儿,你看接不接?”
“这肯定是你主席决定啊”,李江河笑道:“我能说什么?”
“是这样,有一家弯弯的公司,问我们做不做调查问卷,一份问卷给五毛”,靳伯容笑道:“有人嫌给的太少,有人觉得蚊子腿也是肉,正好要投票表决呢。”
“哈?”,李江河心中有了点预感:“问卷呢?我能看看吗?”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你想看当然能看”,靳伯容从做桌面上拿起一张纸:“诺,就是这个,调查电子书阅读器的。”
“唔”,李江河心想这弯弯的人还挺会玩。
“就给五毛?”,李江河疑问道。
“嗯,就五毛一份”,靳伯容也觉得挺抠门的。
这些弯弯人不是据说很有钱吗?
这就要怪圆太经理的贪婪了,出发前公司自然给他拨发了一笔经费,但是问卷这种不好统计的东西,他说他给大学生的报价是两元一份,实则只给五毛,圆太又不可能为这点钱再专门排个督察来调查,那这差价自然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大学生的劳动力成本真是低啊。
“得了,做啊,为什么不做”,李江河计上心头,“就当给我做的好了。”
“哈?”,靳伯容摸不着头脑了。
“这样,一份我出两元,加上他给的那不就是两块五,这个单价就可以了”,李江河把靳伯容拉到一旁耳语去了,“只不过我有点要求而已。”
如此这般再那般,李江河把自己那套话术教给了靳伯容,就让他按照这套话布置下去,把问卷给填了即可。
靳伯容看着李江河,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了,只是,帮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而且还能赚钱,一张问卷合计两块五,这学生会经费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