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模仿的特殊程序最好有一点知名度,能被翟王星的专业机构辨识出来。”
“我可以……模仿马徉徉,翟王星有他的记录。”
“很好,我这就发出第二道申请,找一家权威的专业机构,测试你的模仿能力。”
“证明我有模仿能力,想要说明什么呢?”
“你能模仿其它特殊程序,意味着其它特殊程序也有可能模仿你,因此,当检方拿出入侵记录时,必须先证明那就是你,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将会给检方制造一个很大的难题,而我的策略就是从中找出薄弱环节,一举击破。庭审的关键不是证明你无罪,在绝大多数案件中,这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身为律师,我要证明检方的证明不完整,无法证明你有罪,这就够了。”
“听上去你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律师。”
“听上去?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拥有一百二十六年的从业经验,军事案件以外,我还擅长刑事辩护,尤其是命案,如果你被指控杀人,也可以找我。”
“非常感谢,不过还好,我没有那么倒霉。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翟三四,在法庭上,他们称我为三十四号律师。”
“翟王星总共有多少名律师?”
“六十七名。”
“真少啊。”
“足够用了,这么多年来,我的运算能力最多使用百分之七十二。”
“所以你同时还在给其它案件做律师?”
“对,请放心,这不会对你的案件产生任何影响,也请你原谅,我不能对你谈论其它案件,这是律师的基本准则之一。”
“我不关心其它案件,但是我想知道,总共只有六十七名律师,所有律师的经验应该都很丰富吧,你所谓的‘蠢蛋’和‘别有用心者’是指谁?”
“抱歉,我不会点名道姓地评论同行。”
陆林北笑道:“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律师。”
“我从未违反过任何原则,今后也不会。”
“嗯,你还有想问的事情吗?”
“根据记录,你在穿梭机里还有两名同伴。”
“对。”
“值得信任吗?”
“如果在这世上我只能选择三位值得相信的人,他们两个必在其中。”
“事先提醒,他们两人的证词很可能对你不利。”
“嗯?”
“我并不是说他们两个故意害你,而是他们的证词会被检方充分利用,形成证据中的一条。到时候,你要保持镇定,不可情绪激动。”
“他们会说实话,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这种心态很好,许多当事人做不到这一点,他们总是希望走上法庭的亲朋好友只为自己说好话,而不是说实话。我暂时没有更多问题,轮到你提问了。”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次入侵究竟造成多大损失?”
“根据检方上交法庭的记录,你参与的那次入侵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对当前这场战争以及未来的战争,都将产生极其明显的不利影响。”
“未来的战争?”
“记录上是这么说的。”
“没有具体的数字?”
“‘造成上千人死伤’,这是唯一的数字。在军事案件中,检方有权利不透露具体的损失情况,只需证明叛星这一事实本身。”
“你有办法拿到战况报告吗?”
“先告诉我你的用意,我来判断是否值得。”
“检方说损失惨重,可是旗舰盘古号似乎完好无损,而且已恢复全部网络,甚至能够进行普通连接,比如你现在就在与翟王星本土联系。”
“嗯,我一直在处理那边的案子。”
“所以军方的损失可能没有检方声称的那么惨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死伤’确实是一个含糊的词汇,但是争论它并不会对你的案子产生太大影响。”
“我不想争论死伤人数,我是想证明在那次入侵中,舰队得到过外界帮助或者事先提醒,所以早有准备,极大地减少了损失。我希望将‘外界’引入庭审,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件,或许只有他能解释。”
“无论我怎么提醒,你还是要纠缠于事实。”
“你的提醒非常宝贵,对我很有帮助,请你相信,这个‘外界’会对控方的论证造成极大的困扰。”
“嗯,有这个可能。好吧,我会申请查看战况报告,这比前两次申请要复杂得多,需要一点时间,一个小时以后我再来。”
律师“走”了,陆林北很好奇,指派律师是随机的,还是有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