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马徉徉的作战行动,共耗时三小时十五分钟,其中前面三小时十分钟都用来做准备,真正的执行时间,只有五分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过去的二十几天,翟王星没有放弃对马徉徉的追捕,尤其是在理事长本人遭到骚扰之后,参与的机构与部门一下子增加几倍,各种手段能用上的都用上,若干次发现他的踪影,却没有一次成功将他删除,甚至没办法将他围困。
陆林北被当成“绝招”使用,各方对这次行动寄予厚望。
曾博士与他的团队是个例外,作为专业人员,他们更在意“实验品”的安全,在准备过程中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纠缠,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如果我们辛苦编写的程序能够发挥作用,如果你的判断没有出错,那么会在半小时内找到马徉徉,至于如何将他彻底删除,交给我们。”
为了防止陆林北过于兴奋,以至于损坏薄膜芯片,曾博士补充道:“对我们来说,这趟任务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删除马徉徉,而是寻找你的漏洞,越多越好,因为你还在翟王星,还在基地,来得及修补。”
陆林北又一次躺在满是仪器的床上,被连接上各种管线。
曾博士取消薄膜芯片的自动运行功能,改为人工操作,一项一项地启动,在此期间,陆林北可以进入网络,借助各方提供的数据,分析马徉徉的行为模式,寻找他的大概位置。
将近五十名专家严阵以待,其中八成来自计算机领域,发现小的漏洞,当场就能进行修补。
情报总局副局长唐宝崭到场观看,第十一处处长崔筑宁更是亲自参加这项行动。
崔筑宁身上也连接一些管线,比陆林北少得多,而且不用躺在床上,站在曾博士旁边,像是一名普通的助手。
陆林北忍不住问道:“崔处长也要进入网络吗?”
崔筑宁笑了笑,没有吱声,让曾博士来回答。
“他是你的‘保镖’。”
“我可承受不起。”
“今天是他,以后用谁再说。”
“用来保护我的身躯不被破坏?”
“差不多吧,还有,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你没有离开网络,他会在外面启动强制退出程序,帮你回到自己的身躯里。”
崔筑宁抬起右手,晃了晃腕上的手环,它看上去极其普通,与一般人常用的芯片手环毫无二致,陆林北腕上也有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哦。”陆林北明白了,今后他的身边总会跟着一个人,充当“保镖”与“监工”,以免他在网络里常驻不走,至于手环里除了强制退出程序之外,还有没有隐藏的其它功能,是不会有人告诉他的。
“合作愉快。”崔筑宁微笑道。
“与崔处长的合作一向愉快。”陆林北也露出微笑。
专家们逐项启动薄膜芯片里的程序,作为配合,陆林北在网络里进进出出,每次都能自己控制,不需要崔筑宁的帮助。
但是作为测试的必要内容,陆林北还是接受一次强制退出,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在玩高耸险峻的翻山车,从最高处直接跌到最底部,这导致他不可避免地心跳加快、血压升高。
医生忙碌了一阵,曾博士有点埋怨地说:“你是职业间谍,连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住?”
陆林北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我是普通调查员,不是电影里能够飞檐走壁的那种,没受过承受刺激的培训。”
“以后你最好靠自己的意志离开网络,保镖只作备用。”曾博士心疼那些昂贵的薄膜芯片,与同事们检查数据,商量如何减少生理波动对它们的影响。
三个多小时以后,陆林北终于获准展开正式行动。
“最多一个小时,最好控制在半个小时以内,能完成任务就尽量完成,不能的话,要当机立断,该退出就退出,时间一到,哪怕马徉徉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也要放弃。半小时以后,我们会根据数据变化,决定何时启动强制退出程序,但是最多再等半小时,然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你带回来。”
“明白。”陆林北不想多说什么。
陆林北进入网络之后,对他的观察只能借助监测数据,唐宝崭和崔筑宁看不太懂,需要曾博士时不时进行解读。
“瞧,我们使用定位程序,才能一直追踪陆林北,作为对照,你们看那台微电脑,两者的数据有什么不同?”
两名外行什么也看不出来,崔筑宁试着猜道:“使用定位程序的微电脑,数据变化好像更快一些。”
“对。这就是陆林北最大的价值,一般的程序在执行过程中,总是会引起数据波动,或者按我们的说法,叫数据涟漪,在你们看来,这些涟漪极其轻微,几乎没有区别。可是在我们眼里,每一道涟漪都有独一无二的属性,计算机防御系统稍一接触就能辨识出来。陆林北和马徉徉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们能做到几乎没有涟漪,你们看这台微电脑的数据变化稍稍明显些,那是定位程序带来的,陆林北完全隐藏其中。”
崔筑宁点点头,没敢再说什么,怕引出更多他听不太懂的话。
曾博士却不想就此闭嘴,继续道:“遗憾的是陆林北不是真的程序,没办法将他的代码直接复制过来,他与马徉徉一样,每次出现代码都不一样,区别还很大,却不会改变他们原本的属性。只要弄明白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不再需要人类载体,我们可以直接创造不被发现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