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迟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纸条:车我开走了,要用一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林北翻个身,心情愉悦,唯一的遗憾是陈慢迟去给别人算命,不能在留在身边。
他想开了,自己关注的那些事情太过宏观,轮不到他来操心,更不需要他来解决。
黄家想要攫取更大的权力与更多的金钱,自有其他家族与之抗衡,不会影响到他与陈慢迟,而且越是这种时候,程投世越不敢惹出麻烦。
军情处架构粗糙,进展缓慢,那是参谋总部的问题,以枚千重的野心和能力,加上三叔的支持,早晚能将这个组织“夺”在手中。
至于战争,更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就像枚千重所说,各方都在认认真真地备战,目的却都是在谈判过程中多占据一点优势,而不是开战。
又睡一会,陆林北起床,发现客厅的桌上摆着早餐,以及另一张纸条:吃饱,休息,想我。
吃完饭去厨房洗碗的时候,看到冰箱上还有纸条:中午可以点外卖,少吃,等我回家。
陆林北笑着点头,好像陈慢迟就在面前,洗过碗盘,忽然觉得不对,觉得这可能是一次考验,于是到处搜寻,果然又找到几张纸条,写着不同的话,有调侃,有夸奖,还有想念……
陆林北更紧张,细致地重新搜索,用上培训课教授的技巧,划分区域,然后逐行检查,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他找到更多纸条,猜测这都是陈慢迟昨天晚上藏起来的。
在电击棒的盒子里,陈慢迟留下一张纸条:给自己充满电,我要补偿。后面画着一张狂笑的脸。
一共十五张纸条,陆林北摞在一起放在口袋里,以应对陈慢迟回来之后的检查。
下午三点左右,陈慢迟回家,红鹊夫人跟来,平时极有眼力的她,今天却特别想跟两名年轻人多待一会,聊聊天,吃吃饭,大段大段地回忆过去,每段说完之后都要加一句“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啊”。
天黑以后,红鹊夫人终于告辞,两人将她送到楼下,上楼的时候,陆林北问:“她这是怎么了?”
“红鹊夫人听说某人去世的消息,有点伤心。”
回到家里,陈慢迟露出审视的目光,陆林北于是一张一张地掏出纸条,每多一张,陈慢迟的笑意也跟着更多一些。
最后一张纸条,陆林北拿在手里,笑道:“我可充好电了。”
“天哪,这张你也找到了!”陈慢迟伸手没抢到,笑个不停。
两人一块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慢迟说:“我离开孤儿所到处流浪的时候,你在哪呢?”
“在农场学校,一半时间用来上课,一半时间接受培训。”
“如果咱们那时就认识,该有多好,我可以跟你一块上学。”
“我更愿意陪你流浪。”
两人随意地聊天,一会他困,一会她困,却一直聊天后半夜才同时睡着。
周日上午,两人留在家里,一步未出,吃过午饭,陆林北不得不出门,他还有一项任务要执行。
他在应急司楼外与枚千重、枚忘真汇合,三人乘一辆车,陆林北充当司机,驶向郊区的一家度假旅店。
路上,枚千重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两司都想在军情处占据优势,崔家希望能够提前商量一下,划分各自的领域,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斗。”
枚忘真道:“你将其它六大行星已经分配下去,还剩什么能划分给崔家?”
“区域可以重叠,侧重点划分一下。”
“那你最好多抢来一些。”
“难道我还会让给他们吗?”枚千重已经做好寸步不让的准备,“老北,好久没听你说起对局势的看法了。”
“最近我没怎么关注。”陆林北回道。
“果然是要结婚的男人。”枚千重感慨道。
枚忘真笑道:“老千,你别只盯别人,最近跟关组长没少联系吧?”
“她现在处于旅行睡眠状态,没法联系。”枚千重坐在前面,转过身看向后排的枚忘真,“瞧着吧,我不会输给老北的。”
“有我什么事?”陆林北惊讶地问。
“你说服一名女间谍,我也能,三个月以后,关竹前会向应急司提供情报。”
“陈慢迟……算不上间谍。”陆林北道。
枚忘真哈哈大笑,似乎不太相信。
“要打赌吗?”枚千重颇为认真地问。
“赌什么?”枚忘真在堂兄面前从不服输。
“嗯……我赢了,给你一项任务,你不准挑,必须接受。我输了,在我管理的范围内,你随意选一项任务,我也必须接受。怎么样?”
“好。”枚忘真立刻接受,与枚千重握下手,“老北,你做见证人。”
“怎么判断输赢呢?”陆林北问。
“那还不简单,只要关竹前……”
枚忘真打断堂兄的话,“老北是说,怎么确定关竹前是真心投靠应急司,而不是双面人?”
“这个只能由我判断,放心,我绝不会受到迷惑,更不会耍赖,而且还有三叔,只有他说出‘放心’这个词,我才会宣布胜利。”
枚忘真点头同意。
陆林北觉得自己该说出那件事情,“我从茹红裳那里打听到,黄家早就有人了解赵帝典的存在,而且刻意利用赵帝典挑起游行。我无法确认真假,所以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