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捣鬼,杀她!”
几个金丹修士飞了过来,是与冲上前,全力挥出一击,嘶吼道:“躲大兄那里去!你可别死了,不然我欠的人情怎么还?!”
金丹修士的剑气挥了过来,是与被剑气击中,喷出一口血,可手中的剑却握得紧紧的,半步未后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道绿色荧光打在他身上,受伤的内里开始快速愈合!
淼淼越过他,吃了一颗聚灵丹,道:“我可以的。”
手松开,手中无影剑落地,刹那间,凝聚着冰冷灵气的无影剑从地面升起,她看了一眼飞奔过来的是江,嘴角扬起一丝笑,道:“江,这是我的剑域。”
她望向眼前的金丹修士,嘴角带笑,可眼神却是冰冷,“唤十八狱!”
“唰”的一下,剑光飞天,一个牢笼在众人眼前形成。
被同时困在剑域里的是与一脸懵逼。
啥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吗?
“站我身后去。”
淼淼看都没看是与一眼,“我并不是弱小的女子,我不会跑。”
是与还在当机中时,就发现眼前的景象大变了。
冰冷刺骨的感觉依旧,可周遭却暗了下来。
而在这黑暗中又亮起幽幽绿光,几个或牛头或马面的人拖着黑色的铁链出现在幽光中。
几个金丹修士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却不妨碍他们的直觉判断。当即便是挥剑的挥剑,施法的施法,而当机中的是与也缓过神来,立刻挥剑还击!
可哪里晓得,还未等他一剑挥出去,便见黑暗里忽然冒出了无数剑气!
虽是看不见,可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却是感知到了这些剑气的存在!
这剑气……
凛然,刺骨,带着杀伐果断,可在这杀伐果断里,却又感受到了一股慈悲悯人!
是与又懵了。
谁的剑气会如此矛盾?
剑是用来杀人的,里面带着股慈悲又是什么意思?!
几个金丹修士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们纷纷挥剑抵挡,可剑气似是无穷无尽一般,数量越来越多不说,速度也越来越快!
而就在这时,牛头马面也行动了!
他们拖着链子,甚至未看清他们是如何出手的,便见手中的铁链忽然变长,猛地一挥过来,竟也是裹挟着极为强大的剑气!
“没用的!”
淼淼的眼里无波无澜,用着一种“讨论天气”的口气道:“这是我的剑域,名唤十八狱,也就是十八层地狱审判!我以自身献剑,化自己身体为牢笼,将你们囚于此处进行审判……”
“好狂妄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竟敢代天而行?!”
淼淼笑了,“是啊!我是谁?”
眼中的冰冷更甚,“我只是一个修士!一个不甘愿为人走狗的修士!你们自甘堕落,堂堂修士竟为凡人为凶为恶,今日我便要审判你!牛头,马面!”
“在!”
“拿下!”
无数牛头与马面冒了出来,他们虽无剑,可手中铁链却是剑一般,其剑芒之锋利,甚至超过了在场所有的金丹修士!
这到底是什么鬼?!
不过一个筑基大圆满,为何会这么强?!
无影本就是名剑,采极东之地的玄冰铁炼制,融入了上古神兽白泽的角。自从原先的主人去世后,它便一直在蒙尘。如今,淼淼心境大大提升,自然而然也发挥出了本来的能力。
而这把剑,不知斩杀过多少妖魔的头,自是杀意极强的一把剑!
淼淼这一次领悟,更是领悟出了十八狱,将白泽驱鬼的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鬼未必是真得鬼,但有些人却不如鬼!正义凛然间,除了杀伐果断外,还有属于上古神兽白泽的驱鬼之力!故而,才有这十八狱,才有这牛头马面!
这些不过是无影的化身罢了!
一个金丹修士被套住了,他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所有的灵力在碰到铁链那一刻,被吸得干干净净!铁链亦是无影化身,它将灵力吸收,又反哺给淼淼,自身献剑,以已之躯化牢笼后,无影便与淼淼成了一体。剑域内所有之物,都可化作已用!
可以这么说,除非有人能在这里一剑灭了淼淼,不然她在这个领域里就是无敌的!
一面镜子出现在金丹修士甲的面前,这是淼淼目前领悟最高的一层剑域:孽镜地狱!
孽镜前照罪业,先审后判,这才是十八狱的正确顺序!
蒙着面的修士甲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
赵国任家,出自薛氏,倒也是个大族。
此人唤渡,乃是薛氏任家一个分家子弟。说来可怜,任渡在五六岁的时候便先后失去了父母,成了族中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失去父母的前五年内,生活极清苦。一个分家的弟子,五岁时未展现什么修炼天赋,又没了父母亲人庇护,自然过得惨。
只是任渡心性坚毅,没有铁剑,便以竹为剑,五岁起,便挥剑一千下才休息。日后,修炼量更是逐月增加,靠着如此勤奋的劲头,终是在剑道上寻到了自己的道。此次,人生如开挂一般,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了族中的顶级战力。
人生得意,娇妻美娘自奉上门。娶妻生子后,三年便抱了一儿一女,可谓是人生圆满。
只是好景不长,两年后,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时,被一贵族羞辱,失了贞洁后,疯了。任渡心痛如刀割,却无法向贵族寻仇,最后用一把短刀结束了妻子痛苦的一生……
从此,眼里只有杀意,再无爱。一双儿女长大后,也纷纷上了战场,为羞辱过他们母亲的人卖命。后来,得知真相的一双儿女,杀了那贵族,堕魔了。
任渡亲自带队去追杀,儿子为了让妹妹活下去,死死拖住父亲,在上演了一场父子相残的人伦悲剧后,任渡重伤,儿子死亡,女儿逃亡魔域。
何等的人间惨剧?!
淼淼望着镜中疯狂嘶吼,将儿子搂在怀里哭得绝望的任渡,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她怔怔地道:“为了这样的人,值得吗?”
她未等他回答,便是意念一动,任渡跟前出现了铁树。人被高高抛起,从空中坠落,从铁树中穿刺而过,痛苦的哀嚎在耳边回荡着,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