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死了就死了,死之前还去搞到了这些往来账本,留这么多后手,我真是一时不查,差点让他得逞——”
月知恩放下账目,拿起那些书信,盟书。
他皱起了眉头。
这血——
还真是——
把那些个关键性的人名和内容盖了个严实。
就算得到了书信,也没法知道朝中之前与杨家暗暗结盟的人是谁。又在盟书里约定了什么。
他没办法,顺着这份账目和书信,接着追踪了。
不过,他讨不到便宜,那杨家的人,也别想根据这个,去向皇上企图翻案了。
这件事情,到这里结束,也说得过去。
只是着碍事的血,也太浓厚太多了些。
看样子,这次,如锦,下手不轻。
他知道,他的手上,又添了几笔人命。
但是,没办法。
事情,必须处理干净。
他不能有危险。
若是,他有危险——
那,李杳杳,该怎么办呢?
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了。
只有他稳了,李杳杳才稳。
这件事情,到这里结束,也说得过去。
说到李杳杳——
上次皇宫一别,他还没对她解释。
她现在,是不是还恨他——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有没有——如他想她一般的,想他。
应该——不会吧。
毕竟,她恨他。
“阿顺——”月知恩轻轻的叫了一声。
一直站在门外的阿顺走了进来。
“夫人有消息了吗?”
“有了。刚刚接到消息,夫人最近,在荆城现身过。”
“太好了!!”月知恩高兴的陡然站了起来。脸上开心的神情宛如孩童,和刚刚冷笑着杀伐决断的样子判若两人。
“带上人,快马加鞭,去把人给我接回来!!记住!!是毫发无伤的接回来!!!”
“是。”阿顺说完,有些犹犹豫豫的询问道,“大人,夫人接回来,是回这里嘛?”
月知恩给他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
“恕我直言啊,大人,您的这宅邸——是原先这左相大人给夫人的陪嫁宅子上改的——夫人恐怕不会想回这里——”
阿顺这么说,月知恩也沉默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李杳杳当初被他被囚——禁在这里时,两眼空洞无神,宛如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的样子。
“阿顺,你说的对。我之前总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相识,一起共度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对我有意义,对她一定也有。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可能,现在不想回来。我也不愿意她看着旧宅勾起往事整日伤心。这样,我们买个新宅子,等她心里那些坎过去了,我们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