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文昨晚就听到了‘圣女’之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挣扎一晚,他不信现在柳扶月的身体里是穆长萦,他不信他的扶月已经死了。死在二月十二日,死在宋未的手里。
他必须要知道一个答案,他要她亲口说。
穆长萦回到朱雀榭就看见莫声文坐在落秋亭的台阶上,痛苦地双手抱头。她知道真相被揭开,最受打击的莫过于莫声文。
穆长萦这时候有些可怜他,与桃溪相视一眼,桃溪明白回去房间。
“太子殿下。”
莫声文抬眸看见前面出现淡紫色的衣摆,抬头就看见“扶月”,不,应该是穆长萦。可那就是“扶月”的脸,他怎么说服自己她不是“扶月”。
穆长萦看见莫声文发红的眼眶,于心不忍,心底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我抬手摸着心脏处,那里已经很久没有柳扶月对莫声文的心动和心痛。
她知道,柳扶月最后的执念已经死了。在今年二月十二日夜里,一年的留恋,最终还是走了。
两人相视,渴望着可以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可是,她不熟他,他不认她。
良久后。穆长萦率先可口:“你想知道什么?”
莫声文打量着她脸上的所有表情,开口说话声音已哑:“你到底是谁?”
“我是穆长萦。”穆长萦一字一顿告诉莫声文这个残忍的事实:“柳扶月死在了浣南湖湖水里。”
莫声文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确认,合眼一瞬一滴泪直接落下。此时此刻,随着穆长萦最后的一句话,他的心思也跟着死了。
他苦笑:“我早该知道的。落水之后你变了,你变地我都不认识了,我只是以为你对我很有成见,没想到我连被你有成见的资格都没有了。”
莫声文看着熟悉的脸,可他爱的灵魂早已经没了。
桃溪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这是小姐收藏东西所用箱子。这里面有柳扶月和莫声文定情之物,现在应该还给活着的他。
莫声文看着桃溪将箱子放在自己面前,低声问着:“你一直知道扶月死了吗?”
桃溪抵着悲痛,说:“小姐的一生总想着为别人而活,她很累,现在休息一下挺好的。”
桃溪很想告诉太子殿下。如果不是为了他考虑,小姐就不会认命一般嫁入煦王府,如果不是为了给他们的感情一个圆满,她也不会去到浣南湖被宋未推进湖里,香消玉殒。
可是。人已经没了,桃溪再说什么只会徒增太子殿下的内疚和悲伤。小姐都不忍心让他伤心,她又怎么会戳他的痛处?
莫声文摸着箱子,每个地方都带着舍不得。手指最后移动到锁前,挑拨,打开。
情信、玉笛、胸针、香囊、手帕。
桩桩件件都是他们感情存下的痕迹,现在只有他一人能够留下。他没有纠结,他其实心里清楚扶月已经永远的离开他了,只是没有穆长萦的确认他不死心罢了。
现在穆长萦很肯定,桃溪也确定。莫声文就不需要反复的怀疑,所有的声嘶力竭放在心里,随着她的离去没有意义去表达了。
他收起伤感站起来,身子摇晃却稳不住。穆长萦下意识去扶他,被他躲开:“不用了。我还是很在意扶月的身子里装的是你。”
穆长萦的手悬在半空,微微一笑,任莫声文对自己的成见涌出。
莫声文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稳稳地站住,经过穆长萦,脚步沉重的离开。
“太子!”穆长萦握紧手心,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说:“你知道柳扶月那天为什么会去赴约吗?”
莫声文怔住。他不知道。
穆长萦看着莫声文发抖的双肩,说:“她是去与你断情的。为了你,为了柳家,为了煦王府,她决定放弃自己的心意成为行尸走肉。”
莫声文抓住自己心脏前的外衣,他痛啊,他实在太痛了。
“她没有忘记你。”穆长萦说:“我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在面对你的时候,会纠结、疼痛、不舍、绝情。”
莫声文猛的回头,所有的情感在这刻死灰复燃。
穆长萦面对着莫声文的渴望,说:“你不要为此绝望。她还爱着你,从始至终的爱着你。”
莫声文笑了,死灰复燃之后依旧是心灰意冷。
“我对不起她。”莫声文最后看了一眼曾经朝思暮想的面容,缓缓转身而去。迈出去的脚步踉跄一下。从今以后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崩塌。
莫久臣的视线从窗子处移回来。刚刚落秋亭的情况他都尽收眼底,虽然看不清莫声文的表情,但知道他必定绝望。
南旧亭回来将他们之间的对话悉数告诉他。莫久臣淡定自如的喝着茶,听到这具身体的心脏曾经为他跳动过,还真是可笑。
柳扶月,穆长萦。
他对她们纵容只是因为他没有兴趣研究她们的心之所向。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对穆长萦有很大的兴趣,那么这颗心就不要再随便动了。
“旧亭。”
“王爷。”
莫久臣吹着热茶:“吩咐给丁午,从今天开始,煦王妃去本王院子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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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这还没从莫声文的伤感中走出来,就看见丁午带着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主院。
她拉着桃溪一脑子迷糊:“莫久臣是疯了吗?”
桃溪同样一头雾水:“王妃,恕我理解无能。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午从房间里走出啦,看到树下的王妃,笑盈盈的走过来:“王妃。王爷说了,从今以后王妃到主院居住。”
穆长萦看着自己喜欢的屏风都被搬过角门,越来越不解:“为什么?我最近做错什么事了吗?”
桃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穆长萦:“······”
好了,她的确犯了很大的错误。
丁午笑容不减:“王妃是咱们王府的正妃理应去到主院居住。”
穆长萦拒绝:“我在朱雀榭住地很好。”
丁午说:“朱雀榭本来是观赏用住宅,上一位选择在此居住是因为想远离王爷,以免打扰王爷。您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王妃再居住了。”
穆长萦下意识抱住桃溪,疯狂摇头:“我也想远离王爷,以免打扰到王爷。”
丁午笑着:“这一点,还请王妃去问王爷可否准许。”
穆长萦啧了一声,嫌弃丁午不会变通。她松开桃溪,让所有人原地别动,自己提着裙子一路小跑通过角门去到莫久臣的书房。
莫久臣正在书房里看着桌上放着的菊花盆栽,这么丑的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在这里,除了穆长萦,应该没有人有胆子做出这种事。
“王爷——”穆长萦看着书房的门打开直接边走边喊他,突然看到他正看着菊花盆栽,迈出去的一步立刻返回,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开。
莫久臣可是感受到身后的某人小动作,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