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了解到的情况都是爱德华的记忆以及莱格口中吐露的消息,可谁能保证莱格没有保留几分?
万一他放出了电子人进行暗地里的活动,那么只要电子人携带着小型场域,也能躲过硅基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样的设想一旦发生,莱格还真的有可能躲在暗处,随时能给打复国组织主意的人来那么一下狠的。
看来自己这一趟读取莱格记忆的打算得缓一缓,史蒂夫手里的剧本到手了,还是先从复国组织的外围开始挖掘吧。
梅哲仁当即决定,返航,回天使城。
史蒂夫手上有场域通讯器,梅哲仁手里有的是场域能量,他也不怕硅基人的侦听,那他干嘛要去费弗提万基地去联络游洲的种子?
他不但要联络游洲的种子,他还得照着紧急状况的剧本把所有的能联络上的复国组织成员都骚扰一遍,这样复国组织就动起来了。
剧本有了,得有导演来执导开拍才是一部好戏,梅哲仁甚至都在中途联络了梅思仲,好好地跟他的大孙子请教了执导筒该注意些什么。
爱德华号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又一个小时,它就重新降落在了天使城的军事机场,然后两辆装甲车又呼啸而出,直奔史蒂夫的老窝。
还好,独栋别墅里一切如旧,史蒂夫的不完全体还在地下室里呼呼大睡,出门前留下的记号也没有被破坏。
梅哲仁又给他加了一重催眠,然后才从保险箱里掏出了那台场域通信器。
照着记忆里翻出来的信息,梅哲仁呼叫了游洲的种子。
之所以复国组织将隐藏的暗子称为种子,就是希望它们能够在土壤里生根发芽。
这是一个广种薄收的过程,大面积地挑选有前景的年青人予以资助,特别是在他们面临困难的时候,等这些人中的少数走上高位时,就是复国组织收获的季节。
梅哲仁甚至猜想,这些种子们碰到的无法破土的困难,是不是复国组织一手制造的,可以是磨练也可以是筛选,反正复国组织通吃的做法是一招鲜吃遍天,常用常新的。
通讯并没有直接接通,梅哲仁的第一次呼叫停了下来,看来游洲的种子身居高位且事务烦忙。
按约定好的顺序,他将在九分四十五秒后第二次呼叫,为什么,因为这是剧本所约定的,是不是很熟悉?对,九又四分之三站车。
所有的事务程序都是照着剧本来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你耳熟能详的某个电影情节里蕴藏着惊天动地的另一重含义。
此时梅哲仁算是空闲了下来,他把玩着场域通讯器,同时也在张开的场域里一点一点地分析场域通讯的原理。
有点像加密,但又比加密更粗爆,加密一般是通过分码分频跳码来实现,即将信息折成两部分,传输接收后再合成。
场域通讯则是给发出去的通讯码流直接增加电子流的活跃度,就像两个人说切口,普通做法是两部分切口要对得上,而场域通讯则是加快说话的速度和听觉的灵敏度,让偷听的人听不懂也跟不上。
其实它并不是不能窃听,而是窃取数据会引发两个场域的触碰,比如甚高频的接受器要强行调整为接收超高频,有可能导致芯片或天线的烧毁。
硅基人就是受不了这个,因为他们也无法确定这一次通场域通讯最终连接到哪里,万一是连上了费弗提万基地,那他们就会被当场撑爆炸。
复国组织手里的场域通讯器应该不多,搞不好中奖的机率就是几十中一,这种比彩票高了几千万倍的中奖率,硅基人是不敢搏手气的。
也就是说场域通讯是个只能防住硅基人的通讯手段,当然了,人类那边对场域一无所知,也无所谓防不防了。
这种情形让梅哲仁心中窃喜,以后复国组织的通讯,对他来说就是个明码了,别人或许耳朵会跟不上,对于梅哲仁来说,量子位足够,再快一万倍都不怕。
唯一可惜的是,肉身在青龙号上没有办法兼顾这一项,因为肉身不是完全的逻辑生命体,他无法掌握场域,不然就相当于将北羊洲所有的通讯都尽收眼底了。
事物没有完美的,有长处就有短处,人类已经可以利用肉身生成以及应用真气或者血脉之力,缺失逻辑生命体的特长也不应引以为憾。
而且硅基人的实时通信是无法截取的,因为他们是将场域均匀分布在整个星链的通信网中,它是连续的,一旦两个场域触碰,硅基人就知道了。
等梅哲仁分析清楚了场域通讯的原理,时间也到了,他又一次呼叫了对方,这一次接通了。
他很直接地就问到了关键:“派出的力量有没有泄密的可能,目标被中途接走了,不确定是哪一方。”
通讯的彼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却没有忙着回答,而是等了一会给了个答复:“下一站。”
那就是又一个九分四十五秒了。
梅哲仁倒是趁着这个间隙问了凯瑟琳和约翰,与他们一起出来另一艘潜艇大约会在什么时候返航。
约翰算了算答道:“这会应该已经回到了,海洲的人会跟他们一起过去。”
这就太妙了,正好符合时间差,种子只会以为肯定不是游洲的力量。
梅哲仁的担心是出于种子或许不仅仅是一条上线,万一他还有其它的渠道联络上复国组织,那么就可以从侧面让两边的消息形成一个对照。
同时这样的认识误差也方便到时游洲清理内奸,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又过了九分四十五秒,梅哲仁又一次发起了呼叫,这是约定好的套路,只能从上往下找,不能下级主动找上级。
对方果然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可以确认不是这边的人,其它无法获悉。”
梅哲仁没有再问什么,直接挂断了通讯,这条消息就够了,他需要的不是收风,而是放风。
他猜得很准确,游洲的种子很快又接到了另一条上线的询问,他也给出了同样的答复,但他还告诉了对方:“交通线上的管子有过问询,同样的问题。”
那面的联络人急得马上挂断了,好像通讯器烫手一样。
有人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可梅哲仁并不知道,他照着自己的节奏,给所有剧本上指向的相关方一一拨出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