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这一点从她友好问候帝君父亲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骄纵又任性,要不是她被神的身份禁锢住了,那她现在手上应该沾染了不少狗比的命。
她脾气不好。
就是很不好。
她咬人,一张嘴就咬的可疼可疼了。
她不单单脾气暴躁,她的本性还是个非常护短又正义的人,让她不爽的人,她又千千万万种方法同样让对方不爽回去,被她护着的人,受了委屈,她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坏心的报复回去。
她长着最软萌的脸,但绝不能以貌取她,就比如现在——
在傅守恒的认知里,她最多十几岁,按道理来说她只是个小辈,而在文化几千年的泱泱大国里,晚辈直呼长辈的大名,本就是一种极不尊重人的行为。
傅守恒用此来做文章,自话题开了个头,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同时小声附和开了,但时倾一个眼神轻飘飘的过去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过重的话。
纪啾啾也完全不care。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非常不屑的挑了下眉,扯了一抹笑意出来。
一想到傅祈可能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
一想到傅祈时常被这群人否定批判。
一想到傅祈面对这种环境时的孤立无援。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长辈?你们不过是个不知道轮回了无数次,如今将近五十岁的人,算哪门子长辈?做人最重要的不是心里装点数么,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怎么没趁早再生一个,好取代你这个人间败类?”
时倾:“……”
其实作为一个神仙,纪啾啾这么说已经算是触犯神则里“不可对生灵随意出言不逊”的一条了,她的这种行为要是被捉到,那可能会被关三天。
但时倾只是坐在那里,长腿随意交叠,狭长好看的眸子半眯,他微微侧脸看她,指尖执着热茶,却并没有阻止她。
毕竟他是来给她撑腰的。
不是来告诉她,这个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的。
他递给纪啾啾一个“你继续”的眼神,后者信息接收成功,说出来的话就愈发偏激。
“你们他妈的一个个光鲜亮丽,打着‘为傅祈’好的名义不让他做这个,也不让他做那个,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行……他行不行,你们需要试试吗?”
“你们长了一副最是虚伪的心,你们看到傅祈吃了那么多苦都无动于衷,却在需要人出来为了某种目的联姻时想到他?傅祈生来就是你们的附属品么?”
“我都没舍得看他受过一点伤。”
“也没舍得让他再受一点委屈。”
“你们好牛逼啊,一来就给他塞那么多苦头吃?”
“傅守恒,按照法律规定,你没有养他养到十八岁,你让他被迫去给人打黑工换饭吃,那个时候你想没想过他是你儿子?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种能够活的漂亮的路子,你还打算骂他?”
“你们傅家人,是不是就见不到傅祈过得好啊?”
“狗比崽汁们,真想让你们也吃吃来自外界给你们的苦头,让你们也遭受一下毒打,让你们也同等经历一下傅祈经历过的一切,你们的决定并没有让傅祈有更好的未来,所以我给他争取来的路,请你们闭嘴在一旁看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