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骨碌碌地从树上掉下去,滚落到铺满落叶的泥土上,宝珠蒙尘。
魇灵结结巴巴地开口:“主人……”
方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雄心豹子胆荡然无存。
“我错了。”
它垂死挣扎,“其实我是想要为你们编制一场美梦,一夜安眠的,舒适充足饱满的睡眠可以为明天美好的一天打下良好的基础,保持美好的心情是必要的。”
轻嘲地嗤笑似有若无的传来。
魇灵面上有些挂不住,余光一个劲儿地瞥着已经快要蔓延到它落脚处的冰晶,忍不住悄悄滴挪动自己的爪子。
“给我好好反省一番。”
姬晟说完之后便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阖上眼帘。
若不是看魇灵并没有生出逆心,这会儿魇灵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小家伙虽然平时对魇灵嫌弃的紧,但斗嘴的时候眼里的开心是藏不住得。
暂且小惩大诫一番,免得明日小家伙睡醒见不到魇灵还有的闹。
魇灵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然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好几回。
听到主人只是让自己反省一番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敢再有小动作。
只是那口气还没有完全的松完,它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
主人睚眦必报,凉薄淡漠,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它。
于是它被挂在枝头一整夜,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着缠着树枝的尾巴和连同尾巴树枝一起冻住的冰块,整个身子都是悬空的。
沐浴在月光之下,魇灵满眼沧桑。
它又不是什么月狼,为什么要让它在这里吸收日月精华?
过了一会儿,魇灵就没有闲暇去操心这个问题了。
因为把它牢牢固定在树枝上面的冰晶正在缓缓地融化。
“唧唧唧!”
魇灵慌乱一下,前肢在空中滑动,结果发现这样的话身体更加不得不稳定,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树枝上面掉下来。
它终于明白主人的险恶用心,为何要控制着它以这个姿势被冻在枝头。
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支撑融化,魇灵提心吊胆。
全身心都关注着自己尾巴处的冰。
那逐渐融化落下的冰水,就如同它脑门上逐渐滑落的汗水,还有跌宕起伏的心潮。
遥看月亮撒漫天,魇灵独挂枝头间。
冰晶刺骨谁如意,悔不当初泪洒面。
魇灵:我苦啊!
“主人——”
魇灵大半夜地嚎叫一声,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嘴被冻住,舌头沾着冰块,那酸爽,谁试过谁知道。
“呜呜呜。”魇灵凄凉地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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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秋打着哈欠被白絮从娑罗树里面拉出来。
她睡眼朦胧,漂亮的眼睛似是起了雾气的碧湖,氤氲潋滟,“我好想……昨晚听到什么掉底的声音,轰隆一声。”
“我没听到啊,是你做梦的吧。”白絮被时秋传染,也打了个哈欠。
时秋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确定了,毕竟当时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然后她就看到一旁满脸哀怨仿佛深闺怨妇的魇灵,“你的脸和尾巴……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