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见我伤心,才这样吧?
话未说完,便不在言语,只是瞪着李谨。
“是我唐突了妹妹、原也是见妹妹伤心,也没想别的。却是做差了些,妹妹这等仙女似的人物,又怎可用凡物擦拭,岂不是糟蹋了白花花的银子。”
黛玉更是不解,也忘了哭,从袖中抽出鹅黄锦帕来,点了点眼角泪痕。指着屋内一凳子道:“哥哥若要陪我说话解闷,你且坐那边儿去,我们隔远远的说会子话。”
李谨不依,笑道:“我就坐这,坐远了若是妹妹在哭,我手笨定是又要糟蹋银子的。
都说神仙的泪,能化作宝物,这神仙的宝物肯定很值钱。
我就守着妹妹,等妹妹一哭就拿双手捧着接。等接上几日,不知道多少仙器宝物,我一并都献给皇帝,没准能赐个王爷。”
黛玉这一次听懂了,原来李谨这是编着花儿来调侃她哭鼻子。
“你…不是好人。”黛玉含羞带怒,上手就推李谨,这铁疙瘩一般的身躯,岂是黛玉这弱柳扶风的身子能推动的。
这时雪雁端着药进来,见屋内说说笑笑,心里也安心了。虽说这表少爷有些不正经,却是总能逗笑小姐,也就原谅他吧。
“姑娘吃药了。”
“端来我看看!”李谨从雪雁手中,劫了要放在鼻尖一闻,这又腥又苦的。
又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呕”的一声,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把药往桌面一放,严肃道:“这哪是人喝的,喂猪,猪都不喝。”
雪雁正想还口,姑娘时常都喝的,表少爷这般说,岂不是骂我们姑娘。
却料黛玉没有生气,反而忍不住笑出来,忙抓了锦帕遮住脸。还是盖不住那一双小手,扯着锦帕不停抖着。
这都笑的打抖了,有什么好笑。
“难道不是?妹妹笑什么。”
雪雁终于忍不住,上前咬唇扭捏道:“表少爷,这是说的什么浑话…往常我们小姐也…怎么能说猪…都不喝。”
“噗。”
黛玉忍不住揭开锦帕,捂着小腹,一面“哎哟”,“哎哟”直喊:“雪雁你快让这猪出去吧,要笑死我了。”
李谨眉头一拧,反应过来:“好啊,原来妹妹说我是猪。”
黛玉伸出两根手指,得意道:“哥哥刚才说猪都不喝,你做了什么。这是一,方才又说了,我是猪,这是二。哥哥说了二回,我可记着这遭数。”
这鬼灵精的,李谨下意识就要去捉拿他手,却被门外一丫鬟惊了神。
“琏二爷来了,老爷让小姐,和表少爷去客厅。”
这贾琏,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