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也爬起来,退后几步。
来人正是程处弼,他在秦寿那里碰了钉子之后,内心别提多难受了,正郁闷忽然想起了房遗爱。
房遗爱不就是‘本心’粮店的店长吗?程处弼现在才算是明白,房遗爱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阔绰。
不仅如此,官位也是如乘风一般,一升再升。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寿,所以他就绕道来到了房府。
他很想知道,房遗爱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秦寿愿意带着他玩的?
可.....程处弼刚进房家,便见到了这么一出全武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人也有点傻了,这什么情况?
这是打出真火气了啊,两个人拦不住一个,方伯母这是要家给拆了吗?
“遗爱不在啊........那我随后再来!”这状况,他哪儿敢多待,连忙告退。
房玄龄见程处弼费脚底抹油的样子,不由气得牙根痒痒,脸色愈加发黑,转头瞪了一眼卢氏道:“这......成何体统?就不能给房家留点脸面?”
“脸面?都缩头乌龟了,还要啥脸面?”卢氏瞪着房玄龄,“和离?想都别想,打我这儿就过不去,大不了豁出去了,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他们皇家什么嘴脸。”
“......”这话把房玄龄憋的肝疼,同时又头疼不已。
.....
‘本心’百货店开业已经过去多天
李世民却连续几天召集了三省六部官员,所谈皆是关于吏治事宜。
李世民深知,官吏制度是王朝统治的基础,一个王朝的兴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吏治的好坏。
盛世无不吏治昌明、官风清正,衰败无不纲纪废弛、走向灭亡,正所谓“国家之败,由官邪也。
所以,李世民一直以来都将澄清吏治视为巩固统治的根本大计,再过重视也不为过。
随着一次次的探讨,一条条的律法被提了出来。
而这期间,李世民,长孙无忌,魏征甚至是程咬金不时提出的一些建议,让三省六部诸多官员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让他们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什么时候连程老粗都能提出这么建设性的意见了?
是自己是不是太废物了吗?
李世民看着不断形成的这些律法,心中嗟叹:“秦寿啊,秦寿,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
回到宫里,李世民找来了管内库钱财的宦官,“准备五万贯钱,朕要用。”
“额.......”贯钱的官宦吭哧半天没动。
嗯?
李世民不由火大,“你唧唧哝哝的干啥?想说就大声点说。”
“陛下,库中之钱粮所剩无几了”掌管的宦官跪在地上,对李世民回禀道。
李世民闻言身体不由一顿。
这还没到岁末,就又没钱了?
“岁初的时候不是都计算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陛下,本来是堪堪够用的,宫里的吃穿用度也是能则省,但是您上次借给高阳公主府的几万钱,现在又要借,所以......”
“这样啊”李世民不由一怔。
李世民敲击着桌子,嘴里呢喃的说道:“钱,又是钱,都是钱闹的!”
什么时候才能不为钱发愁?
李世民起身来回踱步,
既然过日子都成问题了,答应秦寿的钱肯定要往后推了,可依着秦寿的性格,自己再去他府上,他能不和自己要?到时候自己这脸能往哪儿放?
怎么办?
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桓的就是一个字——钱。
御膳端上来,他看都没看一眼
可哪怕想的的头大如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才发现桌上的汤不由喝了一口。
许是心情郁结,刚吃进去第一口,就觉得这口味不对,一口给吐了出来“呸!怎么这么咸?”
李世民暴怒道,声音低沉如闷雷滚滚。
“请陛下恕罪!”边上的宦官连忙跪伏在地,身形颤抖。
李世民的眼神闪烁,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他死死的看着桌上的那碗汤。
盐?
嘶!
李世民忍不住心头一跳。
他饭都没有吃几口,便匆匆换好衣服,然后走到门口,悄声对云瑞说道:“走,到高阳府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