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奈奈眉眼乖软极了，她轻声道：“从离开你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再回去。”

小姑娘语调听起来绵软，实则却染着凉意，“我四五岁的时候被你领养，那几年你对我的确不错，可是之后，你对我非打即骂，如果不是我躲去黎彷哥哥家里，你觉得我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能活下来吗？”

宋玉霜那边的呼吸瞬间一滞，紧接着又冷笑一声：“我那可都是为了你好，我费尽心思，花了那么多钱养你，教训你几下怎么了？”

“费尽心思？花钱？”

宋奈奈脸色更凉了：“学校和政府都给了我很多补贴，不管是我上学还是其他的钱，你自己出过多少？你说你养我，可是一天三餐，我大部分都是吃的干巴巴的面包，只有你心情好才会给我做一顿饭。”

小姑娘说着，那双琥珀色的猫瞳渐渐泛起一层层的冷漠，干净漂亮的眼尾微微翘起，可她的表情在这个时候仿佛有几分肃杀。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妈妈？”

“我没资格？我要是没资格，你现在早就在福利院里饿死了。”宋玉霜啐了一口，“要不是我，就凭你当时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你早就死了！”

“那这是你把我卖掉的借口吗？”

宋奈奈问她：“我长大之后，靠着奖学金和国家补助活到现在，除了一个房子让我在假期的时候住，别的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可你现在却想把我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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