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焕生心情愉悦地坐到饭桌前，也不用申以露喂了，拿着勺子自己舀着吃，“好吃。”

“一般吧。”申以露知道自己的水平，慢吞吞地吃了点，唔……鸡蛋还不错。

“露露，你会给我熬一辈子的粥吗？”薛焕生捏着勺子，忍不住问道。

“不会。”申以露想也不想就回答，想了想，又皱了皱眉，“你怎么了？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

薛焕生眸色微暗，“我就是随口问问。”

“别想了，快吃吧，很晚了。”申以露帮薛焕生夹了块鸡蛋，“多吃点。”

见薛焕生兴致没有刚才高涨，申以露想了想，补充道，“你别多想，我厨艺不好，不会经常煮的。”

“好吧。”薛焕生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吃过了宵夜，申以露将碗筷收拾好，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实在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我们一起睡吧。”薛焕生说完，觉得有些不对，但话已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应该要睡一起的。”

申以露淡淡瞥了薛焕生一眼，没有说话。

“我……只是因为做噩梦了，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会睡的好一点。”

申以露脸色有些松动，“你的手。”

“没事的，我的手很好的。”薛焕生有些急切地说，在察觉到自己太急切了，又讪讪地闭了嘴。

申以露揉了揉额间，“那就走吧，回房睡觉。”

“你同意了？”

“怎么？有问题？”

“没有没有。”薛焕生上前牵了牵申以露的手，嘴角微扬，他知道他这样做不好，欺骗申以露。

可是，只要能留住申以露，不择手段又何妨。

躺到床上的时候，薛焕生的身子比申以露还僵硬，申以露倒是无比自然拉过被子睡下。

薛焕生小心翼翼地凑到申以露身边，“露露，你睡了吗？”

“没有。”申以露闭着眼，随口应了一声。

“那我们来聊天，好不好？”薛焕生忐忑地开口。

“你想聊什么？”

“唔……我们都是怎么相处的？”薛焕生绞尽脑汁，好容易才挑起一个话题。

申以露猛地睁开眼，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亮而有神。

“怎么了吗？”薛焕生颇有些恐慌，不会是暴露了吧？

申以露移开视线，淡淡地回了句，“跟现在差不多，你快睡吧，病人要早睡。”

“好吧。”薛焕生不敢在问什么，多说多错，等会被发现了，就完了。

黑夜里，申以露似叹了一声，然后薛焕生就感觉到有什么钻到他怀里。

申以露小心地避开薛焕生受伤的手，把自己窝进他怀里，“睡吧，我在的，没离开。”

薛焕生心头一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