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以露静静地听着，许久许久才回了一句，“都过去了。”

“露露，在我这，没有过去。”薛焕生急道，“我这五年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在等你。”

“没必要了。”

薛焕生闻言，苦涩地笑了笑，“是我来迟了吗？那个人对你好吗？”

如果那个人愿意对申以露很好，愿意宠着申以露，那么他……还是放不下手啊，他也可以对申以露很好很好的。

申以露看了看前方的路，眉头皱了皱，把车停到路边，“下车。”

薛焕生呼吸一窒，就这么维护那个人吗？“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别让我下车，我走不回去的。”

“那么远，露露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到家吧。”薛焕生有些无措地开口，“我不提那个人了，好不好？”

薛焕生有些慌了，putnam没有说错，申以露心一贯是狠的，不会留情的。

申以露眉头皱得更紧，“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来开车，我不认得你家的路。”

薛焕生闹了个大红脸，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难为情过呢。

随后，薛焕生想起申以露说的话，心里又一阵失落，申以露不认得他家的路了。

“我家还在原来的位置，你之前去过的。”薛焕生一直没搬过家，他执拗地觉得申以露会回来的，那个家充满了他跟申以露的回忆，他舍不得走。

申以露抿了抿唇，“五年了，你指望我能记得？”

申以露说完，径自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她没有说的是，其实她是路痴，别说已经过了五年，哪怕只过五天，她都不一定记得怎么走。

之前，她去薛焕生的家，要么是黑彪送她来，要么是薛焕生载她，她自己来找人的实则很少。

唯二的两次，也是她自己饶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有找到地方。最后，还是一路暗地里跟着保护她的人，看不下去，给她指了路。

也是因为那次，申以露撤了一直跟着她的人，她不想跟薛焕生谈个恋爱，还经常有人看着。

薛焕生也没再说什么，反正能跟申以露在一起就好的，虽然还免不了会失望，但他也没办法。

申以露倒也无所谓，拿着花坐进了副驾驶，反正她现在只想把人送到家，然后回家去，以后最好也不要见面了。

薛焕生不知道申以露的心中所想，刚坐到驾驶座的那一刻，还有些恍惚，他刚跟申以露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

那时候，申以露抱着花，罕见地没有冷着张脸，微微笑着。两人一起去烛光晚餐，那次算是两人正式在一起吧。

只是这一次，申以露依旧捧着花，看他的眼神却不再是充满爱意了。

薛焕生开得很慢，恨不得就一直这样子，申以露倒也没说什么，淡淡地看向窗外。

“露露，你饿了吗？我们先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跟你平常吃的口味很像，我们去试试吧，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就回家自己做，好不好？”

“或者，我们现在回家做也行，我找的家政阿姨，今天刚买了菜，有你爱吃的排骨。”薛焕生低声说着，“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你应该会很快就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