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夫所料不差,这小子多半是遇到一个吴道子那般的仙人物。”黄世荣眼中同样流露出与黄金财一样自信的目光:“不管那人是否成长的起来,这买卖不亏。”
……
此刻蜀地边陲要塞中,一个身披黑甲,头带雀翎头盔,长须飘扬的将领,遥望前方平原,只是眼中带着几分忧色。
他就是天策府的上将李天成,功勋战绩卓绝,奉命镇守蜀地。
只是如今策军大举侵犯蜀地,他不得不率军抗敌。
毕竟蜀地十几个州城,一旦失守便是生灵涂炭。
可是这几日来与策军的几次交手,策军都只是佯攻,一触即退。
早在数日之前。他便收到一些江湖上的消息,策军有小股兵力早已潜入蜀地作乱。
清州、沧州、渝州、西州,都有发现策军的情报。
不过目前为止,自己一直没有收到这几个州城守将的密函与令符求援,所以他并未贸然出兵救援。
毕竟这很可能是策军的扰军之计。作为一方守将,李天成不得不慎重其事。
而且一旦自己分散兵力,那么聚拢在蜀地外的策军大军,很可能趁势发动强攻。
就在李天成心事重重的时候,一个亲兵快步上前。
“禀告大将军,沧州有消息传来。”
“嗯?又是策军侵扰附近城镇百姓?”李天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胜其扰。
这策军真是该死,要打便打,去骚扰那些百姓做甚。
这亲兵看起来追随李天成多时,没有普通士兵的那种拘谨,咧嘴笑起来:“不是,是一个江湖中人。向燎王下战书。”
“是不是哪个小辈自以为是,想借此成名?”李天成略有诧异,不过很快便已释然。
这种下九流的江湖中人,李天成最看不惯。
明明没什么能力,非要做一些哗众取宠的事情,以博得江湖中人的关注,借此成名。
“属下不知。不过若说能力,却未必没有。”亲兵笑道。
“哦?难道那人还有什么出众之处?”
“大将军请看。”亲兵递给李天成情报。
拳打策敬老院,无一合之将,求杀求虐求侮辱。
脚踢七星小学堂,四废材授首,找死找抽找快感。
敢闯狗贼闺女房,一夜七次郎,洞房器把名扬。
他日马踏燎王府,敢问天下雄,手中锋芒谁更寒。
花间小王子书——沧州城外十里铺群侠聚。试问燎贼敢应否?
莫说小爷欺负人,腰杆敢把青天捅。
不问四海第一人,群雄不是口上闻。
文韬武略尽于胸,天下豪情揽一身。
十里铺外战书下,比文比武尽管选。
李天成傻眼了。张着嘴瞪着眼,指着这份情报:“这……这人……”
“如今江湖上都传开了,此人从清州杀到沧州,一路上所向睥睨,斩杀燎王麾下七星四人,杀策军贼寇数千有余。”
这则消息李天成早有耳闻,不过今日听亲兵提及,不禁诧异起来:“此人便是千里屠戮了数千策军,让七星四人授首之人?”
“正是此人,此人据说是青州城清水镇无量宗门人,因为山门被策军毁去,所以一路追杀策军,先是七星之中兵之称的天权无谋子授首,策军千人精锐尽灭,然后时隔三日又斩杀七星之一的开阳,同夜袭杀投靠策军的江湖人士一百余人,随后又遇七星天旋和新任天权,将之斩杀于剑下,后来更是狂性大发,只要途遇策军营地,便是厮杀进去,短短十日有余的时间里,将近七千策军被分批屠尽,皆为此人功绩。”
李天成目光大亮:“此人勇,若是入我天策府,定当成为新一代的悍将。”
“如今整个江湖都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花间小王子给燎王下的战书。”
“哈哈……这狗屁打油诗,估计能把燎王狗贼气疯了不可,这一战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李天成豪放大笑起来,可是笑了一阵又摇了摇头,一阵惋惜道:“可惜我要镇守要塞,不然真想去一观这局比斗。”
这亲兵应该常与江湖中人接触,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大将军,那个花间小王子还在沧州作了一首歌,将军可想听一听。”
“哦?那花间小王子还会作歌?”
“这首歌绝对是属下所听闻过,最好听的诗歌。”
“你这杀才,居然还听诗歌。”李天成打趣的瞥了眼亲兵。
“我唱不出其中韵,不过将军去城里的青楼,或者茶馆里听听便知。”
“你这混球,是不是又在值勤的时候跑去青楼了,这个月的奉钱没了。”
“属下这一两半的奉钱是小事,不过那个花间小王子所作的三首歌,绝对是此生难忘,特别是第三首,更是在我军中传唱。”
李天成听闻,脸上越发期待,只是刚责过亲兵,自己这时候又跑去青楼茶馆,有些拉不下颜面。
“将军,策军大军刚退走百里,现在肯定是在整军,没有三两日不可能再攻,不如去放松一下心境,也好为下一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