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说到此间，语气似有停顿。

他怀抱着小女娃走出山檐，脚下踏着雨水，顺着崖底前行：“你看了便知。”

看？

叶呦呦的心中涌出一丝疑惑。

她总觉得某人在说这句话时，似乎夹杂了那么一点点的不怀好意。

但强压着那丝好奇，小脸儿老老实实的贴在少年的胸口，不敢再乱动。

而大约顺着崖底走了片刻。

叶呦呦轻轻地动了动小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雨后空气湿润，又带泥土芳香。

但却会让人的嗅觉格外的灵敏。

而此时。

她居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随着少年愈加往前。

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叶呦呦的小心脏跳得狂快，而景钰似乎也感受到了怀中小人儿的反应，嘴角忽然掀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跟刚才的温柔仿若两抹极端。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叶呦呦将小脸埋了起来，想凭着衣料的遮掩来阻隔那难闻的血腥气。

“放心，只是小场面。”

少年淡淡的开口，叶呦呦却仿佛一瞬间被吓得双目无神，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蓦地回想起什么来。

“你——”

她至今还记得两人在马车上。

初次进宫。

结果马车前行到一半遇见杀手，那时她还满腹狂言夸下海口。

说小场面吓不到自己。

结果就是。

被吓晕了。

当时满街的残肢断臂，悬挂在车檐上面的眼珠子，被喷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