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他们远一点,免得沾上他们裴家的晦气。”
裴秋丰老大不爽,他摘下挂在腰上的斧子抡了一圈儿:“都他娘的闭嘴!一个个漏嘴子,见天地说我裴家的坏话,当老子是聋子?”
他横眉冷目地瞪一眼,一脸凶相,凶神恶煞。
周围人噤了声,不敢再言语,毕竟这裴秋丰是出了名的莽,真要是和这种人动起手,怕是得吃亏。
杂货铺子前,沈豫林一件白衣,像个清秀的书生。
他坐在一颗歪脖树下,冷淡地瞥了一眼裴秋丰,隐晦地弯起唇,内心的轻蔑呼之欲出。
裴秋丰翻了个白眼:“姓沈的,少拿那种眼神看老子,当心老子剜了你的眼珠子!”
沈豫林身形一僵,心里没来由地气恼。
“莽夫!”
他气得甩了下雪白的长袖:“我沈豫林羞与你为伍!”
他起身走进杂货铺。
裴秋丰呵了一声,这小白脸心术不正,见天地想着吃软饭,想着如何抠女人们的银子,他也不嫌臊得慌,在此装模作样也不嫌可笑!
裴秋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大步流星地冲进自家的大门,可心底沉了一沉。
因他想起众人的指指点点,他想起家中四弟,心里稍微有了几分头绪,准是四弟在家出事了,只不知……
他绷紧了脸色。
“三秋?”
春日清晨,天是冷的,是雾的,是灰蒙蒙的,阴云笼罩着这一方土地,家里的烟囱冒出了白气。
二哥裴夏耘端着一个水盆从屋里出来,这水还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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