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心里装着世人,而在刘徐心里,世人也许都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陈歌有些好笑地看着难得冒傻气的男人,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她也是不清楚,为什么魏远总爱吃刘徐的醋,刘徐手段深沉,他在意他很正常,但吃醋这件事,就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她跟刘徐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一面,便是刘徐在她面前时态度很奇怪,她也不觉得他会因此就对她上了心啊。
他顶多,只是把她当做可以挟制魏远的一个筹码吧。
陈歌笑得眼眸微弯地看着魏远,一字一字道:“而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被女子这般专注认真浅笑盈盈地看着,魏远莫名地觉得耳垂有些热,不禁伸出手握住她抚在他脸颊上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神态,那语气,活像一只被驯服了的大猫。
陈歌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原来说情话,才是安抚吃醋时的某人最好的方法。
好吧,男人也会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理解,理解。
陈歌不禁又抚了抚他的脸颊,才收回手,在他怀里移动了一下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所以,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但事先说好,危险的事情你不许做,我唯一在意的,只是你的安危而已。”
魏远轻柔地用双手环住自己的妻子,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又似乎多熨贴了几分,仿佛有温泉水在心间流淌一般,十分温和乖巧地又“嗯”了一声。
陈歌看到他这样,不禁暗笑,同时默默地想,她是不是要去修炼一下说情话的技巧了?
她一边有的没的想着事情,一边道:“对了,你方才说,这件事也可能是姬无川做的。
姬无川掳走子誉和萍儿,又是为了什么?”
说回正事,魏远脸上的温柔之色慢慢退去,眸色微微一沉,道:“姬无川一门心思扳倒宋国公,为此他做了不少事情,若对你徒弟下手的人是他,他只有可能是想利用我们对付宋国公。
但他应该知晓我跟宋国公间的关系,宋国公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想利用我们对付宋国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虽然这个方法很拙劣,甚至有些无脑,但这确实是姬无川会做出来的事情。
陈歌静默半响,暗叹一声道:“现在线索太少,不好推断到底是何人所为,只能等待,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线索传过来了。”
魏远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歌忽地想到了什么,仰了仰下巴道:“你派去监视姬无痕的人,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她始终对那传说中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留下的东西很在意,只是似乎这几个月来,监视姬无痕的人都没有传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魏远道:“姬无痕的行为,看起来确实是在暗中寻找什么东西,他最开始去了位于大楚西北方的衡白山,在那里待了四个月后,便转而去了天伦雪山。
他明显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而他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也暂时没有线索,只知道,那样东西确实跟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有关。
因为他某次和跟着他一起行动的人在饭馆里吃饭时,咱们的人从他们聊天的内容中捕捉到了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这两个词。”
陈歌眉头微蹙。
不管是哪件事,在如今没有更有用的线索的情况下,都仿佛蒙着一层白雾,虽然让人不安,却始终没法找到拨云见雾的钥匙。
看来,还是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待。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又有新的、决定性的线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