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哪有什么有情人,不过都是利益二字罢了。”
……
也不知道陈歌便是燕侯夫人这个消息怎么传出去了,从东胜村到城守府的路上,常州的百姓纷纷涌了出来,对陈歌和魏远夹道相迎。
马车好几次被围堵在了人群正中间无法前进,好不容易才到达了城守府。
陈歌刚下马车,早已是侯在那里的蓝衣便扑了上来,哭丧着一张脸道:“夫人,奴婢终于见到您了!奴婢真是想死您了!”
她这十五天真的过得好苦哇!以前夫人在还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夫人进了常州后,整个军营就剩下她一个女子,她有种自己半个身子进了贼窝的感觉,天天从睁眼就瑟瑟发抖到闭眼!
那些人还让她穿着夫人的衣服待在营帐里不许四处走动,呜呜呜,简直就跟软禁没什么两样嘛!
君侯还每天雷打不动地过来坐两个时辰,来了什么都不说,不是坐在那里看卷宗便是看书。
饶是如此,她依然吓得胆子都快飞了,实在佩服夫人每回跟君侯相处时都面不改色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十五天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这时候见到夫人,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恍如隔世。
见到小丫头一副快哭了的模样,陈歌忍不住好笑道:“不过十五天,又不是半辈子没见面了!”
蓝衣扁起嘴。
夫人不懂,这十五天可比半辈子长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圆润眯缝着一双眼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出来,朝魏远和陈歌深深行了个礼,颇有些诚惶诚恐地道:“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主公来得突然,属下还没备好一应迎接事项,实是属下无能,委屈了主公!”
是常州城守鱼丛洋。
陈歌在进来的第一天略略地见过他一面,印象中是个看起来便和和气气的男人。
只是在那之后,陈歌便去了东胜村,因此也没与他有过深交。
魏远淡声道:“无妨,如今疫情尚未平复,一切从简便是。”
“是,主公宽厚!”
鱼丛洋连忙行云流水地拍了句马屁,忽地,指了指身旁一个女子,谄笑着道:“这是小女鱼文月,她听说主公和夫人驾临常州,非要跟属下一同前来相迎。
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主公和夫人海涵。”
陈歌微微一愣,不自觉地打量了鱼丛洋身旁的女子一眼。
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衫子,双目晶晶,容颜姣好,两弯柳叶眉微微吊起,看起来颇有几分英气。
陈歌在打量她的时候,忽地微微一挑眉。
那女子竟也在打量她,那双眸子倒是完全没有遮掩,透出几许不屑、几许不甘和几许傲气来。
不禁嘴角微扬。
她似乎,被看不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