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东山郡王狐疑起来,这姓陈的小子,莫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他是故意引恩师来前厅,想趁着这最后的时间,然后来个一刀两断,人为的制造一个血光之灾吧。
陈德行这么一想,顿时变得警惕起来,眯着眼,眼珠子狡黠地乱转。
不过他倒是庆幸自己的恩师没有上当,迟迟不来,而陈凯之却是急了,开始背着手在厅里团团乱转:“我看这风雨急,殿下,能否再请令师来前厅?”
陈德行听罢,突然大笑起来,冷声道:“陈凯之,你把本王当什么人?”
他突的发难,让厅里的人都不禁惊讶。
陈凯之皱眉道:“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陈德行很是不屑地看了陈凯之一眼,而后大笑道:“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鬼主意吗?真是荒唐,你看,还有最后小半时辰了,小半时辰之后,这赌约约定的时间也就过了。你现在怕是狗急跳墙,想要让本王恩师赶来这里,好谋害本王的恩师?哈,你这点小伎俩,本王聪明过人,足智多谋、颖悟绝人,怎么会瞧不出来?这时辰,可就快到了。来人!”
一声令下,厅外廊下数十个府兵一齐佩刀闪身出来。
陈德行背着手道:“时辰一到,立即将这陈凯之押到王府去,哼哼,本王要让人专门为你造一个狗笼子,这是你侮辱本王智商的代价!”
陈凯之膛目结舌,禁不住恼羞成怒道:“殿下怎么将我想成那样的人!”
陈德行看都不看陈凯之一眼,冷哼一声。
却在这时,突然,厅外传出轰隆的声音。
这宛如天雷滚滚一般的巨大声响,连大地都在颤抖,陈德行呆了一下,下意识地道:“怎么回事?”
…………
而在后园的精舍,就在陈凯之和陈德行还在争执的时候。
王之政已喝完了一壶茶,他脸色浮着浅笑,显得兴致勃勃:“这陈凯之一旦为奴,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广为宣传出去,教人知道,这写洛赋的陈凯之,成了,千人骑万人踏,到时,就算有人不喜,怕也无可奈何。陛下年纪虽小,可迟早有一日就会长大,赵王殿下,只需耐心等待,迟早有一日,便可大政在握。老夫,也算是为赵王殿下,效了绵薄之力了。”
那下首之人想到这美好的前景,不禁大笑起来:“王先生乃是高士,哈哈,正该如此,只要毁了陈凯之的名誉,使他成为贱籍,那洛赋,自然也就成了笑话。王先生智谋深远,我不如也。”
王之政面带红光,似乎对于陈凯之未来的命运很是期待,以随之笑道:“老夫虽在金陵,却依旧期盼着那一日,盼着赵王殿下搅弄风云的时候,对太后和太后身边的那些余孽来说,这便是灭顶之灾,犹如乱石洪水自天而泄,地裂天崩,哈哈……”
这人听着,也忍不住跟着开怀大笑起来:“哈哈……”
“哈哈……”
轰隆……
就在这时,突然,大地轰然颤动,一股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