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激烈,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暴,像是要把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担心后怕全都发泄出来,甚至还咬了她唇角一口。
简夭夭被弄的忍不住用手臂抵他胸膛,被拉起来的上半身吃痛的向后缩。
“别,霍舟珩……”
霍舟珩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
他心里又气又心疼,气她又做危险的事,心疼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可这种复杂的情绪被压抑的太久,爆发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天知道,当她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的时候,他有多慌多急,甚至他觉得如果,如果……他就能毁灭所有!
霍舟珩把自己怀里的人儿压进了柔软的被褥中,贴着她的唇微微起身,漆黑的眸沉沉的看着她。
简夭夭呼吸急促,头脑发蒙,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霍舟珩眼底的猩红,看似狂躁,实则脆弱,像头被突然被丢下幼崽。
两人正做着亲密的事,简夭夭能感到他狂乱的心跳,同样的,不是因为欲,而是因为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不言而喻。
她讷讷的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简夭夭又被男人吻了上来。
这次他动作轻柔,像是安抚般,指腹擦过她的手心,缓缓与她的十指交缠。
“简夭夭,”他缠的极紧,将头埋在她颈侧,声音沙哑,“你食言了。”
简夭夭心脏一紧,她有些茫然的想。
食言了吗?
是的,还明知故犯了两次。
当时的她有把握吗,有的,有七成把握,所以她就画了阵法,所以她就冒险一试,她那时只感到畅快,凭借着老头子这个底牌什么都不管就孤注一掷。
像极了她上辈子会做的选择。
可最后几秒,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呢?
她做不到像上辈子那样潇洒了。
因为她的上辈子和这辈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了
她在这里有了爸爸妈妈,哥哥弟弟,有了朋友,更有了霍舟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想他。
她没了,戚家人还有彼此,朋友也会有新的朋友,但霍舟珩呢?
他好像除了自己谁都没有了。
简夭夭想到这里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我,不是,没想这样的,我……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要是我再犯,就惩罚我吃泡面没调料,送外卖没筷子……”
“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啊,亲爱的?”
“哥哥?”
“亲爱的哥哥?”
“……老老老老公?”
难得的,她语无伦次起来。
然后,她就发现……
霍舟珩……似乎……睡着了……
也是,他守了她一天一夜都没休息,想必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
简夭夭轻笑起来,侧了侧身子,窝在他怀里,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