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颊边微红,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心疼了。所以,您出门在外的时候,都好好爱惜着自己些……”
她轻一用力将他扯进了怀里,双臂环在他腰身两侧,渐渐收紧,“听你的。”
他轻靠到她肩头,“晚膳已备好了,您先用罢。”
她点点头,轻放开他的身子退了两步,他便低眸整整衣装,边对外吩咐了传膳,边到内室取来她的常服,利落地帮她换上。
他掐着时候命人备下的,是一席颇为精致的晚膳,既合了她的口味,又搭配了食材,用起来有滋补之效。
待晚膳毕,容境先到外院的书房确认了明日一早出发前往奉节的整个章程,夜深才又折回来,简单沐浴罢进得内室时,便见洛瑕明明已因着小日子倦的不行了,却还是固执地坐在床边,等着她。
她两步过去将人抱到了床的内侧,自己也随即翻身跟上,从他背后将人搂在了怀里。
他往她的方向倚了倚,眸子半眯着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您还帮我揉揉罢。”
她倾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低低回道:“好。”说着,手中便蕴上几分力道,在他腹间缓缓按揉起来。
而时隔五日,他终于又找回最舒适安稳的入寝状态,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神情松了松,也轻轻合起了眸子。
他睡着时十分安生,静静地寻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很少再动,她怀中抱着他,也总能睡得好眠。
翌日一早,洛瑕是被一个温柔浓烈的吻唤醒的,他神思未清,下意识地仰起首回应,使得她原本只是想唤他起身的想法,偏生出了旁的念头。
好乖,好甜,又娇,又软,她想要……
他意识却渐渐回了笼,感受到她已然不安分了的双手,不由轻推了推她的双肩,低问道:“这是几时了……是不是要启程了?”
她含糊不清地点点头,“该起了,为妻就是来喊你起的……”
喊他起,还一个劲儿地扒他的衣裳?
“妻主……”他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嗓音低低唤她,“您放了我,先让我起来,不能再耽搁时辰了。”
她动作缓了缓,沉着声在他耳畔道:“我知道,都知道……你小日子还在,不会乱来的。”
她说着直起了身子,拿来他昨晚睡前放好的衣裳,道:“你身子不方便,为妻来伺候你穿衣罢。”
他不及拒绝,已被她拉着手臂套上了一袖。
说是穿衣,她举止却还是不大老实,他半靠在她身上,有些懒,也就任了她去。
以至于四件样式简单的衣裳,却愣是让她伺候着,穿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才妥当……
不过,既然知道这事儿上属实耽搁了时辰,用早膳的时候,两人便都加快了些速度,赶着朝阳初升,坐上马车,缓缓驶离临安。
临安段的这一程,她叫了乌骓马跟着,却没骑,就与他一道坐在马车上。
车厢里,她神情间颇有几分惬意,整个人闲闲散散的,长身斜倚,意态风流。
他坐在她身侧,被她一手勾着腰身,一手拈起他几缕散发,悠然把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车轮滚滚,与熟知的临安城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