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这战事期间,沈萦的母亲急功近利,将沈府阖府卷入一场朝廷倾轧之中,并最终惨遭落败,而沈府底薄,经此一事便就此没落。
梦境到这里一转,这第二个场景,是在沈府,洛瑕前世曾认得的,沈萦的书房。
此时的书房内,正笼罩着一股污浊之气,一个男子被推倒在本应放着书册的案上,身上衣不蔽体,原本白嫩的肌肤此时已伤痕累累。
站在男子身前的沈萦倒是衣装整齐着,她两手中一手拿着一样他自觉从未见过的东西,然后用这东西一遍又一遍往男子身上划刻,眼中还因男子发出的痛苦喊声而越渐兴奋……
竟是正在对着那男子施虐。
而眼瞧着那男子就要受不住了,沈萦激奋地将手中的东西一丢,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到这里,洛瑕有些不想再梦下去了,可还不待他做什么,沈萦书房的门忽的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淡沉的女声随即响起:“数三声,你人给我滚出来。”
梦中的画面就此转向书房外,他看到了容境,一身银灰长衫,神情不辨喜怒,周身的气息却处处透着寒意。
书房里的沈萦很快滚了出来,当然,她原本并不是滚的,是被惊得小跑出来的,但因跑的忙慌,一脚绊倒在门槛上,身子一歪,人就滚了出来,正停在容境的脚边。
容境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道:“我原只觉得你没谱,如今看来,你不仅没谱,还没人品。就这样,视男子若玩物?”
沈萦急急从地上爬起来,低下头不敢回这个问题,虽然,她心下确有此想,但在容境面前,她只能卑躬屈膝地回道:“小人见……见过容大小姐,不知容大小姐有何见教?”
容境冷哼一声,袖下的拳紧紧攥起,“你大婚,是在下月初?”
沈萦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正是。”
容境眸色一沉,下颌微微抬起,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碰他,明白了吗?”
沈萦退后两步,“为,为……为何?小人新婚之夜……合,合该洞房花烛……”
这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容境淡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再说一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碰他,明白了吗?把你那些折磨人的腌臜手段都给我收起来。”
沈萦瑟缩起身子还欲再辩,那柄长剑已毫不客气地在她颈间划出了口子,容境沉着声道:“怎么,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萦不敢再乱说话了,只一径道:“小人知错,小人会听容大小姐的,都听容大小姐的……没,没您的同意,绝不碰,不碰洛小公子……求,求容大小姐手下留情……”
沈萦这幅反应,使得容境眸底不掩失望之色,脸上神情晦暗如深,片刻后,她抬起一脚踢开沈萦,收剑入鞘,转身冷冷道了句:“没骨气的东西。”
随即扬长而去。
梦中的场景也很快随之转换,再落定,又回到了城主府的未央院,
书房里,她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正低首翻阅着官府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