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虽然不喜欢虎平涛,然而王雄杰命令已下,她必须服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植物研究所这边事先联系过。从上级领导到普通职工,虎平涛每个人都简单聊了几句。
“曹立军这人还是很不错的。工作上很认真,也有责任心。他是我们所里的专家,也是好几个课题和项目的主持人,还连续好几年被评为优秀工作者。”
“你说研究室的老曹啊!那人挺不错的,就是性格有些温吞。平时不怎么跟别人打交道,顶多就是在走路遇到,或者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打个招呼点头。他应该是不喜欢社交,也没什么朋友。单位上过年过节聚餐,他很少参加,也从不喝酒。”
“老曹那人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装在心里。我以前跟他在一个科室,以前结婚还是我帮着他张罗。他和他老婆那些事情我都知道。老曹这人长得一般,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长得很着急,显老。他结婚那会儿其实不算老,也就三十多岁。可他媳妇年轻啊,比他小了十多岁。这老夫少妻就容易出问题,我听说他老婆在外面有了野男人,给老曹戴了很多绿帽子……”
“他媳妇我见过,人长得很漂亮,跟老曹走在一起就跟父女似的。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在背后说老曹的坏话,他们夫妻俩的确就这样,而且这话也不光是我一个人。不信你去所里打听打听,大家都这么认为。”
“他老婆的家人以前来所里闹过。那事儿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刚结婚的第三年,老曹岳母来单位上,闹得不可开交。话说的很难听,说是老曹骗了她闺女,还说老曹是个光有把儿却没卵子的假把势,看着像男人,实际上没有那方面的能力,连个孩子都整不出来……这事儿你们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去外面乱说。老曹很好面子,这事儿对他打击很大。从那时候起,他就变得很沉默,不再参加单位上的活动。”
虎平涛下午请了假,他特意挑了这个日子过来了解情况,是因为曹立军今天轮休。
四点多的时候,他和邢乐离开了植物研究所,去了白月萍母亲的家里。
老太太上了年纪,精神却很不错。上午接到电话从医院回来,在家里等着。
“我中午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正炖着,晚上送去医院给我闺女,补补身子。”
“唉……警察同志,不怕你们笑话,这桩婚事我是真后悔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把月萍嫁给姓曹的混蛋。那时候月萍年轻不懂事,我是听介绍人的话,说曹立军是个大官,月萍嫁过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也就信了。”
“结婚那么多年,月萍肚皮一直鼓不起来,我这当妈1的看了就着急。那段时间我一直往亲家家里跑,可曹立军那边的老两口什么也不说,问多了就跟我急,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还反过来骂我,说是月萍身子上有问题。”
“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清楚吗?”
“月萍早年在学校的时候,的确跟别人好过。可我用脑袋保证,她生育方面没有问题。”
“这孩子没有就没有吧!后来我也看开了。可曹立军后来变了,怎么看月萍都不顺眼,两个人一直吵架,大大小小各种理由一直没断过。月萍有时候气不过,就回娘家,在我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等到气消了才回去。”
“你问曹立军有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有,当然有。可他那张狗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打电话过来刚说了几句又开始吵。有好几次,我都听见月萍对着电话哭喊,说“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高兴?”你说说,有这么当丈夫的吗?”
“我老了,老头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只有月萍一个女儿,我不疼她,还能疼谁?”
……
白月萍的母亲絮絮叨叨,说起来就没完,一谈就到了晚上七点多。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虎平涛看着已被夜幕笼罩的天空,歉意地对邢乐说:“找个地方吃饭吧!”
邢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难得啊,你还会请客?”
虎平涛毫不在意地笑笑:“吃什么你说了算。”
邢乐虽然心中有气,却还是个讲分寸的。她把车子停在路边,在路边摊上要了两个炒菜,一碗汤,与虎平涛分别坐下,各自要了一碗米饭,闷着头吃了起来。
很快吃完,虎平涛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结账。等老板找钱的时候,他从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起一支,慢慢地抽着。
邢乐皱起眉头看着他:“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戒了吧!”
虎平涛笑了:“这是今天你说的第一句好话。真没看出来……其实你人长得很漂亮,干嘛要凶巴巴的?这根本就是自毁颜值啊!”
邢乐鄙夷地冲着他摆了下手:“王队说了,让我盯着你。你是结过婚的人,老婆又长得漂亮。王队说你一直叫他“王哥”,他得对你负责。”
虎平涛被一口烟呛住,连连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哭笑不得地问:“这话是王雄杰说的?你见过我老婆?”
“没见过。”邢乐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有些阴沉,说话口气也很冲:“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这时,老板找来了零钱。虎平涛接过点了点,随手塞进衣袋,站起来:“走吧!”
邢乐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象征性地歪了下嘴角,发出不满的嘟囔:“神探,接下来去哪儿?”
跟着虎平涛转了一个下午,都在与各式人等聊天,她感觉完全没有收获。
虎平涛道“你得辛苦一下,今天晚上还要跑两个地方。一个是单文飞女朋友那儿,一个是曹立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