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熊晓歌眼睛闭了一会儿,睁开眼问张胜利:“老张,这几天张总应该是和一个地产商见过面,你知道这事儿吗?”
张胜利本待和盘托出,但突然想到张晨给自己的那五百块钱红包,心里一突突,到嘴的话就变成了“不知道,他好多事儿都背着我,前几天一直没让我跟着他。”
熊晓歌低声咒骂了一句,闭上眼继续假寐起来。
熊晓歌不是个坏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个人都在做局,而每个人也都身在局中。
张晨的手机晚饭前就没电了,插上充电器刚开机,电话就顶了进来。
“你这手机一直打不通,可急死我了。”电话那边赵立新抱怨道。
张晨把电话调成免提,边烧水边道:“我跟您请过假了啊。”
赵立新疲惫道:“你等会儿啊,我这是帮陈校长找你。我先给他家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开机了,让他给你打。”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张晨笑了笑,到底是校长,打电话这种事都要找个打杂的。想想自己前世,也是从给领导跑腿打杂一步步做起来。好不容易成了个小领导,却又莫名其妙的重生回到了九六年。
没多久,陈惠生就从家里给张晨打来电话:“张晨,你在哪?”
张晨道:“我在京都呢,您有什么吩咐?”
陈惠生也没废话,“那好,明天我也到京都,咱们一起去清华,见一下清华的赵春君院长。”
张晨一头雾水,见赵春君?赵春君是谁?
见张晨不明所以,陈惠生问道:“你是不是在美国期间写过一篇关于东南亚的论文交给了清华?”
张晨道:“我是谢了篇论文,是我在斯坦福暑期课程的毕业论文,但没交给清华啊,除了交给学校打分,就只投给了journl of terntonl economcs,现在也没有回复是不是被采用。”
陈惠生也没追问这家期刊到底是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可能是其他人交给他的,赵春君现在是清华经管的副院长,他对你这篇论文非常感兴趣,所以想找你聊聊。你在京都就好,我明天一早就赶到京都,早上九点半,咱们咱清华南门见面,一起去。”
张晨没有矫情,他写这篇论文本来就有要在经济和金融领域占据学术地位的用意在里面,但他又不想太过招摇,毕竟如果引起了索罗斯的警惕,未来狙击他会更加困难。所以他只是投给了国际经济学杂志这样一个影响因子仅为1.56的二流期刊。
在他的想法里,最好的结果就是亚洲金融风暴如期爆发,而在此之前,自己这篇论文默默无闻,爆发后,再被人翻出来,自己一举成名。
想想都爽,多好的装逼套路。
但现在,赵春君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看到了自己这篇文章,并且产生了兴趣。这样也好,如果能让这种国家级的智囊重视这次潜在的危机,到时华夏的损失至少会比前世少很多。
因此张晨没有拿乔,爽快同意:“好的,我九点半之前在清华南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