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太阳总是照常升起不是吗?”
端木耐心的听着,知道犬冢颚是为他好,犬冢颚对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让端木的心情好了一些。
随后,端木说到:“我是刀疤脸,但不是怪大叔,我只有十三岁。”
犬冢颚笑道:“相信我,端木白云,你有未老先衰的潜质哈哈哈!”
端木没管犬冢颚的调侃,问出了一个问题:“犬冢前辈,您这么热心的忍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您会去救那三个流浪的乞儿,也会来开导我,虽然也没有开导的多成功。忍族里,像您这样的人多吗?”
犬冢颚愣了一下说到:
“我知道,这次忍界大战里,平民忍者的伤亡很大。因此最近有些风声,对忍族剖有怨言。”
“怎么说呢,忍族里有充满爱心的人,有爱护妻儿的好父亲,有孝敬父母的好儿子,有维护同伴不惜牺牲自己的好队友。”
“当然,也有一心维护家族,甚至不择手段的忍族忍者。”
“这两种人格,也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看到。”
“很复杂。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看具体每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不是给定个标签。”
“就像我的女儿,有一段时间总是说一个马尾灰发同学的坏话。我就劝她,以后也许会发现那个讨厌同学,也有他自己的优点。”
犬冢颚看着端木的灰色马尾说到:“应该不是你,我女儿没说他那个同学脸上有刀疤。”
端木感叹,木叶真小。
奈良作二小队的队员,犬冢夏子。端木有多久没想起来过这个人了。
“如果您的女儿是犬冢夏子的话,那么那个讨厌的灰发马尾同学,应该就是我。”
“我脸上的伤疤,也是刚刚有的。”
犬冢夏子对他,岂止是非常讨厌,想必是非常恨吧。
犬冢颚想了想刚刚端木红着眼出手的暴虐模样,不得不说,他女儿似乎说的有道理。
见到犬冢颚不说话了,端木也知道今晚的谈话到头了。
端木说到:“犬冢上忍,和您说话还是很舒服的,明天我会尽量的改变,让自己回归正常的。”
犬冢颚是一个好人,但是,他的看法还是有问题。
每个忍族了都有好人,这是肯定的。
但是,当忍族的忍者聚集成一个集体时,就必然会为这个集体谋取利益,不断的对外吸血,才能让这个集体壮大。
这是一个自发的熵增过程,不可逆,不会停。最终忍族会臃肿庞大,木叶却会萎缩贫瘠,走向无序而消亡。
只要是忍族,只要这个忍族忍者享受了忍族提供的便利,那么他天然就应当承担忍族带来的罪恶。
遇到今晚的三个小孩,提醒了端木:不管怎样复仇,都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仇恨会降低人的判断力。
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差点就酿成大错。如果不慎背上这样的罪孽,失手伤了那三个孩子,后半辈子,端木都会活在后悔里。以后出手也会犹豫,心里也没有了通透。
保持清醒,这点确实是端木需要注意的。
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