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城依旧繁华,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
走过城中央的河上桥时,陆白见河上画舫更多了,琴音不断,脂粉溢满河,两岸柳树都变的香喷喷的。
画舫上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
在看到桥上顾清欢后,姑娘们招呼划船的往桥边靠,纷纷挥着手绢,招呼桥上顾清欢。
顾清欢从容应对,不时轻笑一下,引得画舫上的姑娘们尖叫连连。
陆白十分恶趣味。
他一个环腰抱——
画舫上的女子停止了尖叫,惊恐的望着他们。
“去!”
顾清欢给陆白一脚。
就在这时,陆白看见河上多了一艘连舟船,就是两艘船用铁链和木板搭在了一起,在河中心飘荡,船上不时传来甜腻小曲儿,还有粉红的纱幔从门窗上吹出来。
这艘船因为连在了一起,所以方向不稳。旁的船深怕被碰到,都躲得远远的。
“哟,这谁的船,够享受的。”陆白说。
他也就随口一说,并没有真去打听,不过桥下一艘画舫的姑娘听见了,说道:“那画舫主子可厉害了,乃新来的西厂提督。”
陆白眉毛一挑,“哟,这位提督大人玩的挺花呀。”
估计是银子多的不知道怎么花了。
想想也是,执掌永乐城的西厂,接掌永乐城的盐务,这可是一大大大肥差。
这提督可不肥的流油。
有机会一定要敲他一把。
陆白心里打的坏主意,同顾清欢下了桥,先去丐帮。
陆白手上有狐妖中善丹青之术的妖怪画下的怜儿画像。
二哈和红太浪都说画的惟妙惟肖,陆白甚至见过二哈对着画像流口水,所以这画像想来不至于太失真。
陆白把画像交给丐帮长老,让他们按图全城搜寻,“这可是我亲妹子。”
丐帮长老接过,让陆白放心,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帮主的妹子找出来。
“说什么呢,我妹子又没死,你掘地三尺干什么。”陆白开个小玩笑。
长老面部一僵,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顾清欢给陆白一脚,对长老说:“别听他胡说,他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
长老放松了,笑着去办事儿去了。
陆白他们则在出丐帮后,在红太浪指点下前往他绑来的那位富家子弟家所在的街道。
陆白想要碰碰运气,看看那位世家子弟有没有悄悄回来,或者探下他家人的口风,看他们是不是把富家子弟藏起来了。
言而总之,陆白认为怜儿同那富家子弟到了人城,就必然要与富家子弟的家里人联系,若不然,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陆白的算盘打的很好。
然而——
一行人顶着大太阳,站在富家子弟宅邸前,望着大门目瞪口呆。
啪嗒!
门上烧坏的牌匾掉下来,似乎在嘲笑他们的徒劳无功。
这座宅子被烧了。
烧的很干净,就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大门。
这个摇摇欲坠的大门昭示着,昔日这家人虽不是豪富,却也是富有之家。
然而,现在全成过往云烟。
陆白踢红太浪一脚,“妈了个巴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不到人,恼羞成怒把人家给烧了?”
“肯定是!”二哈认同。
他说道:“红太浪,你太不是个东西了啊。正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等怜儿找回来,再烧他宅子也不迟啊,这下可好,跑得了和尚,也跑得了尼姑了。”
啪!
陆白也给他一脚,“你他娘的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有,成语不会用别乱用!”
红太浪表示他很无辜,“冤枉啊,我和二哈想的一样,没想现在把他家烧了。”
在陆白带领下,红太浪现在也改口叫砚山狼主为二哈了。
二哈改变里程很快,“什么叫和我想的一样?你还真准备烧人全家,那你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红太浪不理他,继续说道:“我一根汗毛也没动他们家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红太浪拉住一个路人,“嘿,兄弟,这怎么回事?”
“呃——”
陆白惊讶的看着红太浪拉住的人。
路人本来很烦,待看红太浪后,来了兴致,抬头看了看这府邸,说道:“哦,杨员外家被火给烧了。”
“怎么烧的?”
路人听过坊间传闻:“听说杨员外的儿子让妖怪抓走了,那是杨员外的独子。杨员外为了不绝后,又纳一小妾传宗接代,谁知道纳妾没几天,杨员外儿子回来,说小妾是狐狸精,小妾说杨员外儿子是妖怪变的,然后就大吵一架——”
接着,那夜深夜,一把火就烧了杨员外家。
至于谁烧的——
“反正知府衙门断定是杨员外儿子烧的,把他关了起来,准备秋后问斩。”路人说。
陆白迷糊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只能去知府衙门问问看看了。
路人失去了价值,红太浪放开他,“谢谢了兄弟。”
路人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首先,我不是兄弟,咱们应该叫姐们,另外,你这头发怎么弄的,红头发,还挺别致。”
她顺手就扯红太浪头发,“还是真的!”
“嗷呜!”红太浪痛的一叫。
路人吓一跳,“你,你这什么叫声——”
跟狼一样,怪吓人的。
陆白为红太浪解围,“他这人老毛病了,痛了就嗷呜的叫,全是染头发染得,这红颜料入脑成这模样了。”
路人心有余悸,“娘咧,危害这么大呢?那你可真是要脸不要脑子了。”
路人摇头叹息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