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略带冷意的说道:“何况您登基之后,想怎么收拾这些人不行!”
太子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别的信虽然不重要,可父皇硬要发作的话,也是个麻烦。”
萧静神秘的一笑,淡然道:“要是陛下发作,你不用反驳,而且要默认,表示自己的确不满!”
太子非常不解:“为何?”
“皇上年纪大了,还有废立之心,您作为太子,又没犯什么大错,稍稍表示不满,朝臣是可以理解的!”
接着有些阴险的开口:“若是皇帝大动干戈,正好帮了殿下一个帮,看看朝臣中,哪一个能成为心腹!”
萧静深谙人心,知道一些怨言,根本无关大雅,朝臣们也不会在意。
而太子在适当的时候表示不满,正可以显露出君王的威势,给朝臣增加信心。
太子这才漏出些笑容,神色也放松下来,只是眼中的目光,有一丝狠辣。
在两个人商议的时候,东宫的另一处大殿内,一名御医,正在给泰安郡王把脉。
等御医把完脉,泰安郡王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我的身体如何?”
在说话的同时,泰安郡王动了动下身,好似很难受一般。
看病的御医,已经感觉到不妙,发现泰安郡王的小动作,心中更是紧张起来。
“殿下,臣才疏学浅,看不出殿下有什么病,不如另请高明!”
“废物!”
泰安郡王火了,当即站起身来,踹了御医一脚。
过了一会,这才气呼呼的开口:“去把太医院人,都给本王叫来!”
马上有太监,小跑着去传令,而泰安郡王发火之后,下身更不得劲了,于是悄悄地伸手,挠了几下……
一刻钟之后,十几个御医出现在东宫,开始给泰安郡王把脉。
而把完脉的太医,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最后太医院的负责人出马,在把完脉之后,同样是脸色大变。
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敢问殿下,身体有何不适?”
泰安郡王眉头一挑,不耐烦的开口:“你们不是把脉了吗,难到看不出来。”
负责人马上有了些猜测,之后跟同僚商议了一会,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最后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问道:“还望殿下明言,到底有何不适,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泰安郡王不是傻子,从这些御医的反应中,感觉到了不妙,这才说出了问题……
御医的心中,再无侥幸之意,低声说了几句话……
接着,就听见泰安郡王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都是庸医,是在骗本王……”
一刻钟之后,太子、太子妃夫妇,一起出现在泰安郡王的寝殿中。
不大的功夫,一个女子的咆哮声传出:“你们这些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
接下来,东宫上演了一出鸡飞狗跳,所有的宫女,以及泰安郡王的妾室、通房,都被太子、太子妃身边的人,领着女医检查身体。
如此大的动静,按照道理来说,震动会不小,甚至会惊动皇帝和外朝。
可日落之前,另一件大事,掩盖了东宫之内的肮脏。
皇帝在东暖阁中,召见内阁辅臣、勋贵、太子,还当场拿出太子写给澄心的信,冷冷的问道:“太子要如何解释!”
因为泰安郡王的事,太子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被皇帝压制多年,顿时爆发了:“儿臣要解释什么!”
“混账,你与逆贼过从甚密,这次造反,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皇帝也怒了,图穷匕见的表明态度,打算给太子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早就看儿臣不顺眼,想要废掉儿臣的储位,又何必找这些借口!”
“你……”
“陛下息怒!”
皇帝正要发怒,陆禾章开口了,接着举起信件,淡然道:“臣刚刚看过这封信,没有发现与造反有关的内容!”
“里面的大不敬之言,陆卿没有看到?”
皇帝的语气很冷,看着陆禾章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威胁。
可这种事情,陆禾章不可能退缩,连忙开口说道:“只是一些怨言而已,并无大的过错,何况陛下做事,的确有欠公允。”
说完之后,陆禾章跪倒在地,东暖阁的文臣,也同样跪倒在地,表明了要支持太子。
皇帝顿时恼火不已,想说的话,也没法说了。
过了一会,这才冷冷的开口:“明日早朝,庭议此事。”
东暖阁发生的事,贺元盛不得而知,他现在正看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东宫发生的事。
看过之后,贺元盛将信焚毁,自言自语的说道:“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