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眯起眼睛,慢慢低头,落在那只放在他腿上的手,另一只手松开,却再次落在孔嫄的脖子上,用力的掐紧。
窒息感瞬间传来,孔嫄仍旧没有松手,那只握着针的手仍旧紧紧的按在男人的腿上没有动。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胸口要裂开时,身子狠狠的摔倒在地,空气重新吸入,孔嫄趴在地上用力的咳着,感觉到手搭在肩上,她用力的甩开,同时往后退,待看到是陆廉后,整个人才瘫软在地上。
“孔姐姐,没事了,我去把他处理掉。”陆廉把人扶起来,靠着石头坐下为,扫了眼烤干的兔皮,拿过来披到她的身上,抱了抱她才转身拖着黑衣男子往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陆廉将黑衣男子的衣服脱下,身上的东西都拿到一旁,抽出剑先是挑了男子的手筋脚筋,一刀切了男子的舌头,男子原就是晕迷,此时被痛醒,却发现根本起不来,他目瞪向陆廉。
“摸过了,就要付出代价。”陆廉的声音很轻,一剑又落下,削掉男子一只手,男子痛的在地上打滚。
陆廉却是一剑一剑的削下去,直到活生生将人折磨死,这才拿着东西冷然离开。
石头后面,陆廉回来时,孔嫄已经将撕开的衣衫脱在身上,有看着有些狼狈,脖子上也带着青紫的掐痕。
“孔姐姐,你穿我的衣袍,你穿黑衣人的。”陆廉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脱衣服,“我先烤干,你再换上。”
“好。”孔嫄并没有多问。
两人坐在火堆旁,孔嫄接过陆廉手里的衣袍,“我烤这个,你把那些也烤干了再穿上。”
陆廉应下,他试着找话,“现在有了剑,我们也安全一些,打猎物方便,我再换上他们的衣服,上山若是遇到他们的人,只说一伙的,也更安全。”
孔嫄笑了,“还有火折子,以后生火也容易,我看看还有什么。”
孔嫄翻到两个小瓶子,打开后闻了闻,其中一个是毒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却是极烈的,另一个闻着温和,是解毒用的。
“这两样是好东西。”孔嫄将两瓶药放在身上,包裹丢了找不回来,身上的东西却不会丢。
除此之后,还有一把匕首,陆廉让她也放在身上,留着防身用。
东西虽然不多,可对两人来说都是有用的东西,换上烘干的衣服,两人这才吃起兔肉,又将另个两只打回来的扔进去烤上。
陆廉瘦弱,黑衣人的衣服挂在他的身上,就像挂到衣架上一样,松松垮垮,随时一阵风都能吹走。
好在陆廉的饭量很好,看他一个人吃了半只的兔子,孔嫄笑了,现在有了剑,又有火折子,只要方便两人就能吃饱。
饭后,将最后打回来的两张兔皮烤干,两人才将兔皮铺在地上,毛冲着上面躺下来休息。
寒雨夜里,两具身子紧紧的靠在一起,身侧的火堆不时的传出一声啪的声响,随后就被雨声掩盖,这样的夜晚反而让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