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派对的女服务员在拥有室内暖气的情况下穿上了圣诞版本的兔女郎服饰。
明明有女朋友却没带来,看着别人成双入对的感觉并不好受。
韦夏手里端着杯酒,看见了个熟悉的面孔。
她可能是除了韦夏之外,巴斯家族跨年舞会派对上唯一的亚洲面孔了。
伊莲·特洛维斯,韦夏不意外在这里看到她,她和瓦妮莎是很好的朋友。
“衣服不错。”特洛维斯走到韦夏的身前说道。
韦夏记得第一次见到特洛维斯的样子,她美得让人想要保持十米的距离。
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美丽到让男人觉得接近她十米以内都是一种犯罪?
而如今他们相距连半米都没有。
韦夏的心里不禁有些罪恶的念头——再把距离除以二就好了。
“你也是一个人吗?”特洛维斯问。
“我真想说不是,但很不幸,是的。”韦夏郁闷地说。
特洛维斯看起来也是一个人,不,应该说每个被朋友带到舞会的人,都是独身,“我听瓦妮莎提起过你,她好像说过你不是单身。”
“她没错,我刚分手了,就半小时以前。”还有什么比分手更好解释他明明有女朋友却没带来舞会?难道要说他的女朋友由于试镜某部要烂尾的电视剧里的配角失败就沮丧得把自己灌醉吗?
不,不能那么说。
分手,真是个伟大的理由,交往近半年,韦夏才发现赛琳达·斯万竟是如此智慧的女人。
“她的损失。”特洛维斯说,“你是个好男人。”
地球上有任何男人被他心目中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当年夸赞“你是个好男人”而不悸动吗?不,即便是韦夏,也会有些触动。
当然了,如果是花了时间金钱心血,付出了真感情追求失败还被发好人卡的另当别论。
韦夏带上笑容回应特洛维斯:“我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但我认为你说得没错。”
“12月2日,你们在主场对森林狼的比赛,”特洛维斯的话很快令韦夏想起了一段不堪的回忆,“你大部分时间打得很好,可惜投丢了关键球。”
韦夏自嘲道:“你对好男人的定义就是投丢关键球吗?”
“不,如果是这个标准,科比或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特洛维斯开着好友丈夫的玩笑,却是把韦夏逗得心花怒放,太有趣了。
韦夏和特洛维斯没有就科比的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一对对彼此都陌生的男女初次独处,如果话题还要涉及科比的话,那可太悲剧了。
“你觉得这里有趣吗?”韦夏主动问。
特洛维斯喝了点小酒:“我看这群只需要一点音乐就能把情绪挑起来的人挺有趣的。”
“不过说实话,我在12月31日这天从来都没有高兴过。”特洛维斯的笑容让人明白,有时候笑不代表心情。
那可能是一种职业习惯。
就像湖人的队史最佳球员“魔术师”·约翰逊,他那随时随地挂脸上的迷之微笑估计已经养成了肌肉记忆,确保随时随地都能让人感到“亲我宣你哦”的肉麻与暧昧。
“这里每一个人都在笑,你也在笑,可是你却不快乐?”韦夏问。
“不可以吗?”特洛维奇娇气地问,“法律有规定我在这里一定要开心吗?”
韦夏顺着她的话说:“我相信加州的法律一定坚决拥护你不开心的权利。”
“不过,”韦夏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开心,但你来到了一个可以给自己找乐子的地方,为什么不随波逐流,像其他人一样找个顺眼的人聊一聊?”
特洛维斯神秘地笑道:“你没发现我正在和一个看得顺眼的人聊天吗?”
“很遗憾,我刚分手,没办法以最好的状态奉陪,你最好换个人。”韦夏对斯万的忠贞天地可鉴。
“换个人?”特洛维斯问,“怎么换?”
“看,我们的正前方,多么英俊的家伙,他显然和你我一样是单身。”韦夏问,“他是你的菜吗?”
特洛维斯好奇地问:“你很有经验吗?我是说,我没什么经验。”
“我对那个帅哥还挺有好感的,他一直在对我们笑,不止一次了,我敢打赌,他喜欢你。”韦夏猛然化身爱神丘比特,竟然公然为他心目中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挑选炮迎新年的对象。
特洛维斯为难地说:“我要坦白,我对这种事不擅长。”
“没关系,没有男人不喜欢没经验的女人。”韦夏刚说出口就感觉他在讲黄段子,但话已出口,不如顺水推舟,“我是说,你这样很可爱,男人都...”
“行了行了...你别像红灯区拉人的皮条客一样。”特洛维斯甩给韦夏一道白眼,“我该怎么做?”
“走到他面前,自然地做个介绍,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会很专业,我妈妈是英国人,英国人那套你懂的...”韦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他简直在胡闹,他才是缺女伴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么完美的女伴往外推?他在干什么?即便他有女朋友了,谁规定他不能有女朋友之外的女伴?
谁说男伴和女伴之间不能有纯洁的关系?谁说的?
“这就不必了,我要去了。”特洛维斯说着,步伐向前一迈,又停下了,“我要去了。”
“去啊...”
“我要和他聊一聊。”
“聊!”
“他很帅不是吗?”
“对,很帅!”比我还差点,某个即将把女伴推到别人怀里的白痴男人悲催地心语。
“我要去了!”
“可是你的脚不为所动。”韦夏提醒。
特洛维斯低语:“真的,这次是真的。”
韦夏盯着她细长的脚,果然,还是没动。
“还是我来帮你一把...”
“不需要!”
好事的韦夏坚定了伊莲·特洛维斯的决心,她向前一步,两步,终于迈着胜利的步伐走向了那个她和韦夏都看得对眼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