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死吗？”陶信这倒是吃了一惊。

“有些人想死也难呀。”

电梯到地下四层，而主控室在地下七层，剩下的路是需要走楼梯的，走满是自动机枪和守卫者的楼梯。

“陶信，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陶信开启黑暗视觉，透过楼层望见强烈的虚空反应，守卫在消逝钟楼的都是强者，她这种小年轻还不够他们一只手揍的。这时候想逃已经来不及，被她注视的那几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显然是已经发现闯入者了。

他们没有动弹，很平静，就在那儿等候入侵者自己走过来，然后当场逮捕。

这会儿荣绒的声音突然从广播里响起，“在这里停留半分钟。”

她控制钟楼的武器系统悄无声息地释放了神经毒气。钟楼卫士里只有一位察觉不妙，位移闪烁想逃走，但闸门封死，他最终是倒在气密门后。

陶信眼睁睁看着那一个个强者倒下，她咂咂嘴，“真厉害。”

木连的笑容更加满意，“马上，就要达成我们的目标了。”

“你怎么笑得像反派似的？”陶信嘀咕了一声。

“你不知道，为了这最后一步，我走了多远的路。”木连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场灾难、闹剧，也该结束了。”

消逝钟楼的核心组件里就需要纯净结晶，而库房里通常有备用——虽然是很珍贵的材料，但民联体财大气粗，这种玩意生产起来也跟灌香肠似的，总是搞得多多的，备用量很足。

陶信乐滋滋的也拿了一兜子纯净结晶，这东西对个人的魔法修行是有好处的。而木连则施施然将水晶放进切割机里加工，又向陶信讨来时间仪的原型。

灰水晶一样的纯净虚空物质结晶，代表虚空物质的一种特殊相态，具有虚空的一切美德，强大、深邃、森严而神秘。

当时间仪如花苞一样在他手上打开，木连和陶信都为这精妙的设计赞叹，吴江载同志将美学与工艺把握在一处，以他极高的审美水平制造了这瑰丽的奇物。他将打磨后如眼球晶状体的水晶放入时间仪中心，如花蕊授粉，时间仪缓缓合拢，随即开始自启。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陶信如此问。

木连轻松地笑起来，他手中的时间仪微微发散出遥远星辰一样朦胧暗淡的辉光，随即他对陶信比了一个口型——再见。

他消失在原地，如一枚泡沫被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