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适应性训练已经彻底结束,便来小聚一下。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小聚。
周宁则前往仙人掌酒吧。
或许是因为下雨,酒吧的生意很火。就连围绕吧台的高脚凳都是满的。
不过周宁并非来喝酒的,走到吧台近前,找了个间隙,周宁打个响指,吸引了酒保的注意,然后手一甩,飞过去一小包麻料。
“我找迪亚哥谈生意。”
跟前坐高脚凳的两个酒客均回头看,其中一个近300磅的大汉满口酒气的道:“黄皮猴子,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有个说法,叫做祸从口出。现在道个歉,我就当你喝醉了。”
大汉一脸鄙夷,挥手就是一拳。
‘嘭!’周宁用手包住了大汉的拳头,随即将之捏的‘咯咯’作响。“你喜欢的是这种交谈方式?”
大汉脸都绿了,想要挣脱,可是根本做不到,就像手被夹进了机械设备中。很快就忍不住发出惨呼,并且随着周宁幅度并不算大的掰扯动作,都跪在地下了。
周宁松开对方已经变形的手,一把薅住其脖子,随手一甩,大汉就飞跌出数米远。
好些见到这一幕的酒客都下意识的眨眨眼,以为自己喝多了。
周宁顺势坐到高脚凳上,对酒保道:“效率点。”
酒保吹口哨招来一汉子,低声说几句,将麻料交给对方,那汉子便迅速离开了。
而那个被捏到手变形的大汉,死死盯着周宁背影,脸色变换,最终还是选择了怂去看医生。
与此同是,吧台里另外一个身材很有料的女酒保招呼周宁:“喝点什么?”
“龙舌兰。”
酒很烈,五钱的小酒盅,适合一口闷。
连闷三个,运功引导酒力,令灼热感散布四肢百骸,有类似三伏天喝冰镇啤酒,却又截然不同的爽感。
送麻料的汉子回来了,跟周宁打招呼说迪亚哥要见他。
周宁要结酒水费用。
女酒保道:“迪亚哥请了。”
周宁仍旧将一瓶镇痛处方药放在了吧台上:“那这就是你的小费。”
女酒保道:“有兴趣等我下工一起喝两杯。”
周宁冲其笑了笑,便隔着引路的汉子离开了。
迪亚哥在三楼,双腿架在老板桌上,肥腻的身子半躺在宽大的老板椅中,手里夹着雪茄,左右都有大汉,抱拳在腹前,肃然而立。
这一幕很经典,随身携带的M1911改也在进门时被搜走了,不过周宁并不准备像传统套路那般,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第一次见老板的应聘员工。
他手一抬,数米外的一把椅子,就顺滑的贴地飞过来,正好落在他下坐的屁股下面。
“咳咳!”正在吸雪茄的迪亚哥被呛到了,还险些摔倒。
等迪亚哥做好,周宁叠着二郎腿,平静的道:“选你,是因为你先后两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第一次是在和平时期,一个墨西哥人,在俄勒冈闯下自己的一片基业,光靠好勇斗狠做不到。
第二次是病毒浩劫,你的势力不是最强大的,但活力不错。”
周宁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轻轻一抖,纸就像被熨斗烫过般,成了舒展平直的一张。
一甩,纸便如同被甩的扑克牌般跨越数米距离,飞到老板桌上,恰当好处的正放停止,令迪亚哥抬眼可观。
“让你的人搜集这些物品,以麻料收购只是一个尝试性的开端。
作为New Type,我们能制造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好东西,你不妨期待一下。”
迪亚哥迅速扫了两眼纸上罗列的东西,眉头微微一蹙。
不是难收集,相反,似乎过于简单。其中的大部分,只需要在正常的生活物资收集过程中,稍微留意一下,就能获得。
“莫非,这也是尝试***的一部分?”
这时,周宁已经站起身,挥挥手,椅子便又飞回了原处。
周宁转身向外走,头也不回的道:“据说你最擅长的就是把握机会,证明给我看。”……
另一边,安娜和奥利弗的小聚,也比较顺利。
“让我想想,艾琳,这件事非同寻常!”奥利弗习惯以安娜的中间名称呼安娜,因为那是两人生母的名字,而两人的父亲现任的妻子,是生母去世后又娶的。
“你能慎重对待,这是好事。”安娜说着将一枚U盘式样的电子设备递给奥利弗。
“以U盘为掩盖,它是登陆魔网的秘钥。
通过魔网,能够隐秘而又安全的访问现如今还在运转的各势力信息体系。
去了解下现今的大势吧。缩在这小小的杰斐逊堡,容易被蒙蔽,从而错过一些机会。”……
下午三点,周宁和安娜在分开时的地点碰面,然后从避难所的正门之一离开。
避难所的守卫力量,对进入者查的仔细而严格,离开者则简单的多……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我们去探望一下伊丽莎白吧。”
“好,不过我跟她有些性格不合,到时候我就不露面了,在车里听听歌。”周宁说着关上车门,发动汽车。
“实际上我们数次通电话,她都隐约表达出后悔之意,称你的思路,更契合这个动荡时代。”
“那就更不应该露面了,省的她尴尬。我并不需要她的态度转变,来证明我的那一套才是对的。她却需要建立自信,走好她自己的人生路,我并不希望她从一种阶段,转到另一种极端,毕竟人生的成功,从来不靠粗糙的复制。”
“好吧,你是道理王,你说了算。”
结果也是去的巧,安娜本来想给伊丽莎白一个小惊喜,就没有打电话。结果等见到伊丽莎白,见其正在雨地里哭。
原来,伊丽莎白和及其伙伴辛苦建立的避难所被人攻陷了。
被攻陷的主因,是她极力主张收留的一对少年兄妹,是间谍,里应外合破坏警报系统,并打开门户,以至于他们被打了措手不及。
不仅被彻底洗劫,死伤也十分惨重,伊丽莎白逃过一劫,是因为她带人出去搜索物资。接到紧急通知就往回赶,但还是晚了。
周宁旁听了几句之后,就利用车载设备追查,之后将绑缚在挂斗上的机车卸下。跟安娜打招呼:“我去杀几个人。”
伊丽莎白道:“不要,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
周宁撇嘴:“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说着,一轰油,机车飞蹿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周宁驾驶机车,像阵风般从三辆行驶中的车旁驶过,三辆车一侧的轮胎接连被爆,除了拉货的卡车因为自重大,完成急停,余下的SUV和小巴全部倾覆。
周宁将机车停在路边,就那么只拎着手枪向这支小小车队不疾不徐的行了过去。
车队这边是组织了一波抵抗的,比如卡车上的人,包括司机,状态就不算差,能及时的下来厮杀。
然而,周宁对射击弹道的预测,于凡人而言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更何况,他内里还有3D打印机造出来的复合材料软甲,普通枪弹根本不怵。
反过来,一旦他开枪,那真就是指哪打哪。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实力严重不均的单方面屠杀。
只不过周宁这次表现的更残忍一些。
并且为了这份残忍,才让整场战斗显得有些拖拉。
就在他将这帮人一个个拖到路上依次排开的时候,一辆改装的货柜车,和一辆拖车,开了过来。
这时他在路上时,呼叫的基地支援。
车上下来的十余明定位为苦力的BOW。
他们面无表情,每一个都是人形吊车。十分效率的将卡车上洗劫来的物资搬上了货柜车。
另外,倾覆的两辆车也被翻过来。SUV被拖车驮着,小巴被拖车拖着,先一步返回基地。
周宁则将二十多人手脚筋挑断,那对少年兄妹自然也没例外。
这些人当然是各式话说尽,求饶、哭诉、咒骂……
而周宁只是在完活儿之后才说:“最后一程,老天决定。如果一直下雨,你们死于失血过多,器官衰竭;如果雨停,你们死于异变生物的撕咬。无论哪种,我都能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