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选择信自己。
更具体的说,就是信自己的观察和分析能力。
我觉得行,那么长着一副恶来的样貌也能留条命。
我觉得不行,姿色倾城,也照样刀过头落。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清理。
并非按照顺序,而是按照临时指定的计划。
各处情况在能量眼的观测下一目了然,自然能够结合实际、制定计划,安排次序。
周宁甚至有闲暇花些时间聆听窥视,
听其言、观其行,然后决断是否抹杀。
不过总体基调,是从严处理的。
女人并无优待,十五六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才有。
他也不会因为目标是勤杂工,又或技术人员就网开一面。
人性的确是立体的,没有绝对纯粹的坏人,这一点周宁也清楚,但他对大谈人性哲理没兴趣,更别说玩文青、玩感性。
在他眼中,这就是个黑恶团伙。很符合‘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的说法。
这种团伙在和平时期,或许会被细甄别、详审问,从而获得量刑准确不冤枉的基础待遇,可在这个人命如草的时代,重典+看脸的待遇,周宁觉得没毛病。
想想那些被这帮家伙杀人劫财的无辜者吧。
无辜者死的时候,何其干脆,就如他之前走在路上,被沙匪从车上射杀。
为什么到了作恶之人这里,反倒叽叽歪歪没个爽利劲了?
能有多冤?至不济、为虎作伥的协犯罪名跑不掉吧?
所以,杀!
在周宁眼中,这些沙匪甚至都不如食人的底巢人。
底巢人的扭曲,是被逼到那一步,真没的选。
而这些沙匪不同,他们占据了文明遗产,掌握着机械技术,却选择了以之杀人放火。这是诚心为恶。
都说因果不虚,报应不爽。
可在现实中,正义总是迟来,甚至太迟,迟到恶人都自然死亡了、正义却还未到。
故而,周宁不屑为戴这顶冠冕。
要做、就做那个能磨恶人的恶人!
一如弗兰克·卡斯特的‘有罪便该死’。
杀!从里往外杀!
驻守射楼的是最后死的。
针对打手,不存在鉴别需要。
民才需要鉴别,拿枪的死于枪下,没毛病。
最后一具尸首在软倒前,被一脚蹬下射楼。
挽刀花解除附能振落残血,收刀。
周宁只觉念头通达,心灵满足。
鸠占鹊巢,机械洞从此姓周。
快乐让我成长,‘超我’经验猛涨一截。
翌日清晨,彻夜未眠的几十个机械洞幸存者,在洞外的广场上,再度见到了坐在车前盖上的周宁。
“人可以滚,东西放下!”
有人举枪对准周宁。
暴起,顶着射击,连着将一男一女两个敢于开枪的、连人带枪斩成两段。
崩溃的、吓尿的,软倒一地。
“滚!”
“大爷,大爷!小的愿意留下来,伺候大爷。”
周宁看向这个机会主义者,冷冽道:“你觉得自己很机灵,很有胆色是吧?”
‘唰!’一刀过去,头皮没了,‘地中血海’发型有了。
体会了跟死神跳贴面舞,脸都绿了,任由鲜血像水珠帘在眼前低落,动都不敢动,半晌才妈呀一声。
至此,再无人心存侥幸,也不敢再滞留。
周宁不留这些人是有原因的,一晚上,这些人经历了惊慌失措、畏缩察探、聚集讨论……可从始至终,都不曾给死者收尸。
听其言,不如观其行。
这帮人是什么玩意,他已经领教。
所以,快马加鞭的滚!
滚去其他地方,替他传名。
枪弹不入,一刀灭群狼。
至于大牲口,他宁肯回头将高频电磁经颅仪做出来,刷一堆半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