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二郎这样王公贵族出身的纨绔子弟,花点冤枉钱什么的,倒还是其次,最受不得的,就是被驳了面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有众多狐朋狗友围观,堂堂永康侯府的公子,想见个姑娘,对方却只叫一个婢女来应付,陈二郎自然怕朋友们嘲笑。
紫荆被骂了一句,心中委屈,但也知道自己是个下人,对骂是绝对不敢的。
蒙庆云只好出声:“我真有急事。”
陈二郎这才放缓语气,道:“自你从歙县回来,咱们还没正式见过面的,今日巧遇,不正是缘分。好歹下来同我说几句话吧。”
这人没眼色也就罢了,还像个狗皮膏药。
三番两次的纠缠,蒙庆云实在有点火气,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他说个清楚。
“开门。”
她叫车夫开了车门,就这么戴着帷帽,从车里钻出来。
外头围观的纨绔子弟们都吹起口哨来。
蒙庆云不理他们,就站在车门前,对陈二郎一指:“你过来。”
她便跳下车,阻止了浅草和紫荆的跟随,走到路边,离那些公子哥儿数丈远。
此处虽然还没到人烟繁华处,但也是开阔的官道,时有行人经过。
陈二郎也跳下马,跟了过来。
蒙庆云道:“陈二郎,你屡次三番纠缠,我只当你为人轻浮,念在你们侯府与我们家的交情,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得寸进尺,还存着什么妄想,我劝你趁早打消心思。”
这跟陈二郎想象的佳人相见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他吃惊道:“元娘何出此言?我们不是朋友吗?”
蒙庆云冷笑:“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陈二郎:“我们小时候还一起在蒙家族学读书呢……”
蒙庆云打断他:“你难道忘了,我连日高烧,得了失智之症,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那……那我还送过你海棠花,你不是也收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当日母亲出殡,我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你还送什么花,真是居心叵测。我没叫人将你打出去,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况且,那海棠花我当场就叫人转送给了慧娘,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陈二郎当然不知道了,他一直以为对方收了海棠花。也是从那一件事开始,他才以为元娘对他也有情意。
“你若真对我无意,当日在街上,又何必让我给你买花?”
蒙庆云默默看着他,即便是隔着帷帽轻纱,他都能感受到对方冷冷的目光。
这才想起来,那次买花,似乎也是他自作多情,为了讨对方欢心,还当了一次冤大头。
年轻人自尊心强,面皮薄,他越想越觉得羞恼,低吼道:“你既然一直对我无意,为何不早点说明,分明是戏耍于我。”
蒙庆云道:“别含血喷人。你自己想想,每次都是你上杆子,我何曾主动找过你一次?”
这时,一直伸着脖子眺望他们两人的那些年轻郎君们,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说的什么情话?叫我们也听听嘛!”
“小两口难舍难分的,成心眼馋我们!”
这些人越是起哄,陈二郎越是烦躁。
蒙庆云眼见他脸涨得越来越红,也怕对方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忙道:“你别激动。我们两家怎么说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只当都是误会罢了。再说,大家都对你跟慧娘的事情心知肚明,早晚还得成为亲戚。从前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以你永康侯府公子的身份,多的是人巴结你。”
她本意是想安抚对方。
陈二郎却红着眼瞪着她:“你说的轻巧。”
说话的同时,竟伸出手想抓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