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音脑子一片混沌,面前的冰箱门忘了关,丝丝凉气透出来,她搭在冰箱边缘的手被冻得冰凉,仿佛失去了知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昨晚,她在包厢里看到宋先生无名指上的戒指,有那么一瞬间,猜想他已婚,转念就被自己否定了。
他看起来很年轻,又是那样的身份,已婚不太现实,或许那枚戒指只是戴着玩玩的,他食指上还有一枚戒指呢。
当然,之所以这么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愿意相信他已婚。
宋先生在饭桌上那么明显地维护她,她心底里其实更愿意相信他对她是有一丁点的特别的。
孟渐晚自然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什么想法,被长久的沉默磨得没耐心了:“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如果你是想要报酬,可以商量,我……”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人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孟渐晚脑子有点迟钝,慢吞吞地把手机挪到眼前,看到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我……靠?挂我电话?”
宋遇捏了下她的脸,例行教育:“别说脏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孟渐晚自动屏蔽了宋遇的话,指着自己的手机,仍旧我行我素地口吐芬芳,“我他妈都说报酬好商量了,她居然还敢挂我电话?这么吊吗?”
“……”
宋遇捂住一只眼睛,管不了她了。
孟渐晚的怒火被点燃了,热血冲上脑门,再次拨打电话过去,嘴里念叨:“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强占手机。”
盛音一时无法接受现实才会没经过思考就挂断电话,下一秒她就后悔了,让宋先生知道会怎么想她?
六神无主之际,对方再次打电话过来,盛音勉强打起精神,接通电话后,没等那边开口就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工作不小心挂断了电话,不是故意的。”她撒了个谎,掩饰自己的异样,“我下午四点前都在飓电俱乐部,你在这之前过来拿就可以了。”
孟渐晚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样,顿了一下,为自己刚刚的破口大骂感到抱歉:“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你了。”
孟渐晚扭头问宋遇:“我让谢咏过去拿?”
宋遇:“谢咏被我赶回公司处理工作了,下午下班前应该没有时间。”
孟渐晚想了想,说:“让司机过去?”
“没问题。”
盛音听着那边两人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其中最明显的滋味就是酸楚,比她意识到自己和宋先生之间的差距时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宋先生没有恋人,哪怕她和他隔着天堑银河,也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偏偏他已经结婚了……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孟渐晚跟宋遇确定好了,对电话里的人说:“把你的联系方式报一下,我一会儿让司机过去取,方便联系。”
盛音声音细弱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孟渐晚挑了下眉毛,这声音也太软妹了,她随口问道:“我问一下,宋遇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
宋遇刷地抬眸,看向孟渐晚,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身子往后仰,靠着椅背,跷着二郎腿,脚上穿着新款的高帮运动鞋,酷劲儿十足。
盛音沉默了瞬,小声说:“我、我在覃阳楼兼职服务生,宋先生的手机不小心掉在包厢里,被我捡到了。我联系不上他就带在身上了,我……白天在俱乐部工作。”
“原来如此。”孟渐晚说,“行,谢了,一会儿让司机请你吃饭。”
盛音正想说不用,那边就传来宋遇的声音,似乎是啧了声,含着浅浅的笑意:“不得了不得了,我家晚晚都会查岗了。”
“查你妹,我就是好奇。”孟渐晚翻了个白眼,“你刚才不也一脸懵逼吗?”
盛音吸了口气,说:“不用请吃饭了。”
她想立刻挂断电话,却又贪婪地渴望听到那个声音,像躲在暗处的小偷,默默地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孟渐晚说了声“应该的”就挂了电话,切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宋遇没听清电话里的情况,笑着问她:“搞清楚了吗?我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飓电俱乐部的人手里。”
孟渐晚:“这个女孩白天在俱乐部工作,晚上会去覃阳楼兼职服务生,昨晚她在包厢里捡到了你的手机。”
听她这么说,宋遇有点印象:“啊,我想起来了。昨晚包厢里负责倒酒的服务生确实是个女孩,也在俱乐部里工作,难怪呢。”
孟渐晚兴致勃勃:“这么说你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宋遇:“嗯。”
“长得怎么样?好看吗?”
“还行吧。”宋遇回忆了一下昨晚在包厢里见到的情景,顺口一提,“她昨晚要不是遇见我,估计能被人生吞活剥了。”
“什么意思?”
“还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个田总,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酒楼里的服务生都不放过,趁着人姑娘倒酒,又是摸大腿又是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