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等候的几个小少爷吓得脸色骤变,甚至身子跟着抖了抖。
“叫得这么惨,不会闹出人命吧?”
“宋遇美名在外,不会没分寸的。”
“还真不好说啊,宋遇疯狂迷恋孟渐晚的事谁不知道,程恪调戏了他老婆,他能忍就怪了。”
门外几人担忧程恪的小命,而他本人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宋遇只是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噙着一抹笑:“年轻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程恪吓出了一身冷汗,虚脱般看着他,只见宋遇缓缓直起身,习惯性捏着婚戒转了一下,施施然离开了病房。
他明白了,宋遇这一趟过来不是要把他怎么样,光是精神上逐渐施加的压力就够他喝一壶了。
几位小少爷看到宋遇从病房出来,边电梯那边走边整理衣襟,一副“动完手整理仪容”的架势,赶紧涌进病房查看程恪的情况。
林子骞见程恪歪倒在病床上,忍住去试探鼻息的冲动:“请问还活着吗?”
程恪抓起垫在脑袋后面的枕头朝他们扔过去:“一个两个都见死不救,算什么兄弟,绝交吧!”
贺睿一把接住了枕头,笑着看他:“我比较好奇,宋总怎么你了,你叫得那么吓人,整条走廊上的人都惊了。我亲眼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大爷被吓得弹跳了一下,人差点没摔下去。”
程恪:“……”
他哪儿好意思说宋遇根本没对自己说什么,全部都是他脑补出来的画面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众人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问。
程恪望着天花板忧伤地想,自己活了二十来年的第一个心动对象就这么消失了,真是悲催。
好友见他情绪低落,出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了,当初宋遇追孟渐晚的时候挨的打可不少。”
程恪竖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好友。
他对孟渐晚的心思彻底被掐死在摇篮里,但不妨碍他打听八卦:“宋遇也被孟渐晚揍过吗?”
林子骞说:“我们也是听赵奕琛那个圈子里的人传出来的,宋遇和孟渐晚的初遇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好像是宋遇动手了,孟渐晚就把他的胳膊卸了。”
程恪彻底转移了注意力:“后来呢?”
林子骞:“后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宋遇就看上孟渐晚了,疯狂追求她,据说什么招数都用尽了,就差给她当众表演一个钻火圈了,两人慢慢擦出爱情的火花,前段时间领了结婚证。”
程恪眨了眨眼,这绝美爱情听起来有点带感。
不对,他在想什么,他都失恋了有必要为了别人的爱情拍手称赞吗?
贺睿沉思片刻,补充道:“我有理由怀疑你被宋遇针对,可能是因为他以为你在效仿他的追妻之路。”
程恪:“……”冤枉。
——
宋遇从医院出来,坐在车上轻轻舒口气,拿出手机给孟渐晚打电话,第一遍打过去没人接,这是正常的,第二遍打过去才被正主接通。
“干什么?”孟渐晚在喝水,说话间呛了一下,“你现在不是在上班?”
“昨晚的事为什么没跟我说?”宋遇开门见山。
“昨晚什么事?”
“程家的小少爷在酒吧调戏你。”
孟渐晚怔了怔,倏地笑了:“他那也能叫调戏,小学鸡撩妹技巧拙劣得要死,只能骗骗十几岁的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
宋遇正在消化她的话,顿了好几秒才开口说道:“我是偶然听到的,过来找他算账,听说他摸你的脸了。”
想到这儿还是生气,他刚才就不该顾及面子只给那个愣头青进行口头教育,就应该让他多吃点苦头。
孟渐晚震惊了,他去找程恪了?她没听错吧?
她把水瓶放在椅子上,垂头闷笑:“我都打过他了,你去找他算什么帐?宋遇,你比小学鸡还要幼稚。”
宋遇在外人面前的气势在孟渐晚这里不存在,支吾了一会儿,说:“我绝不允许别人复制我的成功!”
外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清楚一纸婚书实在薄弱,不得不提防一些长得好看的小白脸按照他的老路对孟渐晚展开追求。
孟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