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车又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撞的,当然跟我没关系。”
“说的也是。”梁沅沅拍了拍胸脯。
孟渐晚前脚到家,宋遇后脚就回来了,他最近确实很忙,回来的路上还在打跨国电话,下车才挂掉电话。
“晚晚。”
孟渐晚脚踩在二楼最后一级台阶时,听到身后宋遇的声音,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的他。
昨晚才温存过,宋遇看她时眼里能滴出水来,大长腿几步就跨了上去,离她近一点就能闻到清晰的酒味,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意,不需要思考他就猜出她去了哪里:“你这是刚从酒吧回来?”
孟渐晚“嗯”了声。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宋遇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在她颈间蹭了蹭,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一再收紧:“下次出去玩给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孟渐晚实话实说:“这倒不用。”
她扯开快把自己腰勒断的手臂,转了个身从他怀里退出来,抻了懒腰,一股困意说来就来。
宋遇见状给她拿出睡衣,歪着头目光很单纯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单纯:“你累不累?我帮你洗澡?”
孟渐晚立刻联想到昨晚的事,两次后,她浑身都不舒服,想要去洗个澡再睡,却被他抱进浴室胡作非为。
此刻对上他的视线,他眼里的意思昭然若揭,显然他与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孟渐晚从他手里扯走自己的睡衣:“不用!谢谢!”
宋遇想说不用跟自己的老公这么客气,却见她快步走进浴室,关上门反锁,他只能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人影晃动。
他摇摇头低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等孟渐晚洗完澡出来,他再起身进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老夫老妻一般躺在床上。
宋遇拨弄着她的长发,目光反复流连那一缕挑染的头发,怎么看都是绿色,感觉寓意不太好。
孟渐晚侧身躺着,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她头发,开口提醒了句:“别动。”
宋遇搂着她的腰,脑袋凑过去看她的手机屏幕,是游戏界面。他不得不表示佩服,躺着居然也能打游戏,里面不时传来队友的说话声,而她这边没开麦克风,无法收音。
他没再动她头发,嘴唇似有若无地亲着她的耳廓,总是让她分心,孟渐晚嫌弃地用手臂撞了撞他:“离我远点,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别得寸进尺。”
宋遇装傻:“昨晚什么事?”
孟渐晚检查背包里的装备,没空搭理他。宋遇自顾自说:“你指的是我用记号笔在你心口写名字?你之前不也在我身上乱画过?你要是生气,那我再让你画就是了,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我怕你回头又在奶奶面前告我的状。”
孟渐晚轻嗤,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趴在草丛里,架起狙击枪,一枪解决掉躲在房子里的对手。
宋遇蹭了下鼻子,解释道:“那次是意外,手腕画的表被他们看到了,我总不能说是自己画的吧?”
孟渐晚又解决一个敌人,漫不经心地说:“没兴趣,我又不是画家。”
宋遇眨了眨眼:“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这一局游戏结束了,孟渐晚连游戏大厅都没返回就把手机丢下了,扭过头来看着枕边逼逼叨叨没完的人。
梁沅沅今天说,宋遇每次看她的时候眼神都特别痴,孟渐晚特别留意他的眼睛,此刻的他取下了金丝边眼镜,眼神确实挺痴的,白痴的痴。
宋遇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头一烫就会错了意,手指伸过去解她睡衣的纽扣,扣子不好解,干脆掀起来……
孟渐晚:“?”
她二话没说踹了他一脚,宋遇动作停下来,困惑道:“你看着我难道不是想……”
“我想个屁。”
“那我想。”
“……”
孟渐晚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卷着被子离他远远的,挂着床边睡,没见过他这么不知足的人。
“你再这样,我就睡美甲店。”她威胁道。
宋遇双手抱臂平躺在床上,身上连一块被子角都没挨着,望着天花板认真地想了想,偏头看着孟渐晚,认真道:“晚晚,你真的很霸道。我想要的时候你就不同意,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候着。”想到那次在车里的情况,他补充了一句,“还得随时随地候着。”
“不是——”宋遇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她,“我这成什么了?我是鸭吗?”
孟渐晚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宋遇:“但你的行为就是这个意思。”
孟渐晚拿起手机摁亮,界面自动跳出之前没退出去的游戏,她回到主页面,点开微信给宋遇改了个备注。
宋遇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见她指尖噼里啪啦按着屏幕像是在打字。
她还有心情跟别人聊天?
宋遇正想凑过去看的时候,孟渐晚就把手机拿给他看,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她把他的微信备注改成“宋贵人”。
宋遇愣了足足一分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偏着头吊儿郎当道:“行,我懂了。您是女王陛下,宠幸我之前还得翻牌子是吧?”
孟渐晚唇畔带着笑意点了下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宋遇点点头,再点点头,似无奈又似好笑,最终在这姑娘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的注视下妥协了。
甘愿为臣。
宋遇撑着半边身子过去,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过来放在床中间,四目相对时,他声音柔情缱绻:“那你也只能翻我一个人的牌子,其他人想都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