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庆功宴后,梁植和梁慕深权衡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跟new century合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毕竟,现在直接撕毁合约,只能落一个破产的下场。而与虎谋皮,虽然艰难,却也不是没有再重新翻盘的可能。
只是,虽然做出了决定,心里又如何甘心?如果不知道程隐在这背后的作用,今天nc派人过来交接,梁慕深必会下来亲自迎接。然而,知道程隐居心叵测的情况下,还要让他笑脸相迎,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
人事部经理引着一行人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在合约里,双方约定nc会派一个高层过来监管公司运营,今天来,就是为了落实此事。
人事部经理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看向坐在上首的梁植,小心翼翼开口,“董事长,程总和howard先生过来了。”
说着,看向身后。
程隐闲庭信步般迈进了会议室,一身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时,他亦有让人望之胆寒的本事。
身后跟着一脸笑眯眯的daniel,一双蓝宝石的眼睛弯着,似乎见谁都是这么一副笑脸。
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环亚高层。来之前,他们就听说了,今天空降的nc高层,很有可能就是世纪文化的程隐。虽然错愕,但凭他们手里拿着的那点股份,梁植父子的决定,还轮不到他们置喙。
梁植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朝程隐伸出手,“程总。”
程隐瞥一眼他伸到面前的手,“嗯”一声,姿态随意地握了一下。
梁植和梁慕深又朝daniel也打了招呼。
紧张的氛围中,nc一行落座。
寒暄两句,daniel笑眯眯开口,“想必两位梁总也知道了,以后程总会代表我们new century全权监管环亚事务。”
即便心有准备,听到这话,梁植还是觉得心脏一抽,面上还得挤出一抹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其他高层跟程隐没什么利益冲突,套近乎的话显然要真心得多。
梁慕深全程绷着脸没开口,哪怕梁植给他递眼色,他也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显然这次被打击得狠了。
梁植见状,也只能由着他去。
反正程隐跟他们本就不合,也不多这一桩事。况且,商业场上,向来是利益为先,虽然nc入股了环亚,但只要他还是公司最大股东,有些事情上,程隐也不可能一意孤行。
谈论了一些公司政策方向和nc入股后希望做出的改变,最后,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气氛中,会议结束。
梁慕深一刻也不想在程隐面前多待,草草打过招呼就离开。
梁植却不能这般任性。
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他能做的,就是跟程隐搞好关系。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刚想做做表面功夫问程隐中午要不要一起吃过饭,程隐却已经看着他似笑非笑开口,“不知梁董中午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吃顿便饭?”
既然他主动提出,梁植当然不会拒绝,忙叫助理去安排。
又陪着程隐熟悉了一下公司环境,眼见着也快到饭点,一行人下了楼,准备开车去助理安排好的酒店。
daniel在门口止步,看向程隐道,“老板,那我就先回酒店了?”
程隐点头。
梁植露出吃惊的表情,“不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daniel笑得意味深长,“不了,下午我还要去爬长城,先回去睡个午觉。”
梁植表情一僵。
爬长城。
还真是好兴致。
程隐看向梁植,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只是吃个便饭,梁董不用兴师动众。”
他都这么说了,梁植只能讪讪一笑。送两人都上了车,这才转身,吩咐助理两句,让其他人都不用跟着了。
等到了包厢落座,跟在梁植身边的,果然也只剩一名助理了。
程隐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地笑笑,打开了服务员递来的菜单。
用餐过程中,程隐话不多,看得出餐桌礼仪很好,偶尔接两句他的话,情绪显得有些捉摸不透。
到现在为止,梁植还是没有看透程隐。
他明明年纪比梁慕深还小,行事作风却十分老辣,并且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根本猜不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派人仔细查过他的身世,却是一无所获。他能查到的就是那些,单亲家庭,英国长大,跟江宴是大学校友,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其他蛛丝马迹。
也不知是他的身份被藏得太好,还是他根本就没有隐藏什么。
思及此,不免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两眼程隐。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或者是因为两人年纪相仿用同在商场上浸淫过的缘故,程隐低着头用餐的侧脸,竟让他觉得跟梁慕深有两分相似。
自嘲地收回目光。
虽然梁慕深能力也不错,但跟程隐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午餐接近尾声,梁植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结账。
程隐也没同他客气,反而看向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去外头等着,说是有话要跟梁植单独说。
等助理出去,包厢门重新合上,梁植看向程隐,眼里闪过一抹试探,,“不知程总想跟我说什么?”
程隐挑了挑眉梢,往椅背上一躺,拿起手边的湿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这才撩眼看向梁植,“听说梁董最近在查我。”
梁植一愣,脸色有瞬间的僵硬。
他请的人都是干这种事的高手,怎么会被程隐察觉到的?
程隐冷笑一声,“梁董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
毕竟是商人,梁植很快收敛好了多余的情绪,也跟着往椅背上一躺,露出点公式化的笑,“不瞒程总,你年纪轻轻,却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现在这规模,我实在是佩服,难免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程总这样的青年才俊。”
程隐嘴角那抹冷笑一直勾着,甚至,在梁植说完这番恭维的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梁植暗自蹙眉,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当然,这是程总的私事,程总要是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