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仅马钰大惊失色,就连吴翟都吃了一惊,不知这暴脾气的长春子唱的哪一出?
原来,当晚没来由受了吴翟一顿抢白,又被师兄絮絮叨叨说了半晚上,丘处机气不过,便去夜探赵王府,将完颜康从被窝里抽出来,劈头盖脸训斥了一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又见他油嘴滑舌,终究不愿承认汉人身份,怒火更盛,于是提着他去找包惜弱,要当面对质。
包惜弱倒是明理,当面将十八年前临安府牛家村的情景细细说了一遍,想起丈夫抱着自己狼狈逃命,黑夜中追兵喊杀,十八年的分离和伤心,不由泪如雨下。
谁知完颜康虽然身子颤抖,却丝毫不为所动,忽然叫道:
“妈,你神智胡涂啦,我请太医去!”
丘处机勃然大怒,拎着他打了十几二十个耳光,直将这小王爷打得如同猪头一般,这才一把扛起包惜弱,撂下一句话:
“待你想清楚姓什么,再来终南山重阳宫接你母亲!”
他这一走,王府顿时鸡飞狗跳,完颜洪烈带领亲兵出王府追赶王妃,奔了一阵不见踪影,想起彭连虎等人神通广大,忙命儿子回府将他们召来!
王府在中都耳目甚众,丘处机刚刚将包惜弱安顿在房里,尚不及与师哥通气,追兵便寻到这同福客栈。
马钰扭头问道:
“丘师弟,可有此事?”
丘处机怒喝道:
“完颜康这小子认贼作父,顽固不化,我要他想清楚姓什么,再来重阳宫接母亲回去!”
完颜康听了母亲之言,本来已有八成相信,这时听师父一喝,再回头看父亲时,却是锦衣玉饰,丰度俊雅,心想:
“难道我要舍却荣华富贵,就此浪迹江湖,不,万万不能!”
他主意已定,高声叫道:
“师父,请你快将我妈还回来!”
丘处机怒道:
“你仍是执迷不悟,真是畜生也不如。”
马钰摇摇头,沉声道:
“丘师弟,你先将王妃放了,此事也太过鲁莽了!”
彭连虎吊着伤臂,走近马钰身前,笑吟吟的道:
“马道长却是明理,幸会幸会。”
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要和他拉手。
马钰只道他是善意,也伸出手来,两人一搭上手,马钰突感手上一紧,心想:
“好啊,试我功力来啦。”
微微一笑,运起内劲,也用力捏向彭连虎手掌,突然间五指指根一阵剧痛,犹如数枚钢针直刺入内,大吃一惊,急忙撒手。
彭连虎哈哈大笑,已倒跃丈余。
马钰提掌看时,只见五指指根上都刺破了一个小孔,深入肌肉,五缕黑线直通了进去。
原来彭连虎暗中已在右手上套上了独门利器毒针环,这针环以精钢铸成,细如麻线,上生五枚细针,喂有剧毒,只要伤肉见血,五个时辰必得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