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翁正要喝骂,又听到她的呻吟,心想:
“这贼婆子虽然身负绝技,但听上去似乎非病即伤,不知武功还留得几成,倒不足为患,只是在黑暗中甚是吃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是从怀中摸出火折子,一晃点亮。
见眼前一个女子坐在地下,披头散发,全身黑黝黝的一团,而她身边不远处,正放着血坛和那条灰白的大蛇!
梁子翁上前几步,往里一探,顿时悲从中来,原来那血坛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滴蛇血?
再看那女子,却是双目紧闭,原来是个瞎子。
她面色黝黑,但唇边一丝鲜血尚未擦去,梁子翁闻到她身上药气,哪里还不知道正是她喝了宝蛇之血!
绝望之中,恶念陡生:
“她喝了我的蝮蛇宝血,我立即取他性命,喝干他的血,药力仍在,或许效果更佳也未可知。”
当下运劲于臂,双手齐出,疾向那女人肩头抓去。
然而尚未碰到衣服,那女人举爪向迎,梁子翁手腕上遇到一股大力向左粘去,顿时吃了一惊,左手回转,反拿敌臂。
那女子喝道:
“去罢!”
手臂忽长,一掌拍在梁子翁背上。
只听“腾”的一声,梁子翁半身酥麻,“登登登”倒退三步,幸而他内功了得,未曾受伤。
粱子翁骂道:
“好贼婆,还我蛇血!”
那女子只是喘气,忽然一掌拍出,竟将火折子熄了。
洞中登时一片漆黑,但粱子翁见她似乎下身不能移动,惊惧之心立时减了七分,仍是慢慢逼近。
便要纵身上前袭击,将她掀倒在地,咬破她咽喉,吸回宝血,收受这二十年采药饲蛇之功。
突然间脚踝上有物卷到,似是一条软鞭。
这一下无声无息,鞭来如电,更是大吃一惊,他应变奇速,就在这一瞬间身随鞭起,右腿向那女子踢去。
他腿上功夫原是武林一绝,在关外享大名逾二十年,这一腿当者立毙,端的厉害无比。
哪知他脚尖将到未到之际,忽觉“冲阳穴”上一麻,大惊之下,立即撤回,这“冲阳穴”位于足跌上五寸,被人拿正了穴道,这一条腿便麻木不仁。
幸好他缩脚得快,才没给拿中,但急踢急缩,自己扭得膝弯中一阵疼痛。
梁子翁心念一闪:
“这人在暗中如处白昼,拿穴如是之准,岂非妖魅?”
忽听风声大起,对方举爪来袭,危急中翻了半个筋斗避开,反手挥掌,要震开她拿来的这一招。
他知对手厉害,这一掌使上十成之力,心想此人这般气喘,决无内力抵挡。
突然听得“格格”一响,敌人手臂暴长,指尖已搭上了他肩头。
粱子翁左手力格,对方掌力吞吐,已震得梁子翁胸口一阵阵气血翻腾,又觉敌人手腕冰凉,似非血肉之躯。
哪敢再行拆招,就地翻滚,退出数步。
吁了一口长气,心想:
“我活了几十年,从未遇过这般怪事,不知到底是女妖还是女鬼,采阴补阳遇上了臭叫化,养蛇炼血却又遇上了女鬼,两次都是险些性命不保,难道修炼长生果真是逆天行事,鬼神所忌,以致功败垂成吗?”
心中害怕,但又放不下蛇血,转念一想:
“这贼婆子住在王府,必然与赵王有些瓜葛,既然打不过,此事却需从长计议,且先诓她出去再说!”
于是站起身来,扬声问道: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这便认栽了,请教尊驾的万儿。”
那女人适才和粱子翁拆了这几招,累得气喘更剧,咳嗽了一阵,嘶嘎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