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死了。”她想了想又道。
“六娘也讨厌死了。”
她好端端的提及六娘,不由让楚汐心生好奇。含笑去问云坠。
“这是怎么了?”
云坠知道楚汐外头名声不好,凶悍又不讲道理,甚至私生活乱的很。
可看见女子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两颊笑窝浅浅。美艳如此。她不由自主的把话抖了出来。
“六娘行事荒唐,昨日做了只烧鸡在姑娘面前晃荡,把姑娘馋哭了。”
落儿听后,不可置信:“如此奴才怎就不发卖了。”
楚汐一愣,笑意更深:“你这佛经没少念啊。”都把六娘结局说出来了。
“哪能啊,奴婢知道这六娘是荒唐,可却是孤身逃难而来,身世凄惨。先前姑娘在外头被一群顽童围住,也是她驱赶的。”
那会裴书珩还未科考,哪有如今的风光,他一面准备学院考试,一面不放心在家的裴幼眠。
“她脾气是有些坏,爱看热闹,却也是个好的。后来那帮孩童心有不甘,竟放出疯犬恐吓姑娘,也是六娘只身犯险,把那犬打死。”
裴家捉襟见肘,裴书珩取出家中所有钱财,以示感谢,可六娘就要了个肉包子。
却经常在裴府面前荡悠,同裴幼眠玩的很好。
后来,裴书珩中榜,看见坐在街上与一帮乞儿混在一起的六娘,直接提到裴府做了看门的婆子。
楚汐倒不知这其间还有这段故事。
落儿不由对那花枝招展的婆子有了改观:“难怪,这德行还没被发卖或一棒子打死。”
楚汐伸出手在落儿眉心处点了点:“好好的姑娘家,整日里就想着打打杀杀。”
落儿委屈:“不是姑娘说,您得罪的人颇多,让婢子练好拳头?”
还有这一茬,楚汐一怔,随即笑开。原先以为女配不知死活,原来也知道怕。
几个人说话间,没等到六娘,却把阿肆给等到了。
他额间冒着豆大的汗,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见到裴幼眠时,缓缓松了口气。
“姑娘让小的好找,跟奴才来,公子找您。”
见他这般模样,想是御医刚到。裴书珩就命阿肆过来带人去把脉。
楚汐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去吧。”
眼见着人走远,裴幼眠三步一回头,身影总算消失在垂花门处。
楚汐一边哑然失笑,一边算着时辰,这六娘的动作可真够慢的。
“姑娘,我们不跟上去瞧瞧?”落儿对楚汐放才一番言论,崇拜至极。
“别人家的事,掺和什么。取了胭脂,就回去。”
“姑娘对裴小姐很是关怀,就不去听听她的病情?”
楚汐摆摆手:“放心,发现尚早,不会有大碍。”
楚汐回复这句后,眸光一闪。忽而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如此清楚裴府的阴私?”
“这有什么可问的,姑娘您向来聪明伶俐。”
胡说,女配分明愚蠢至极,乖张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