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同心,可是目标却是一致的,而柊羽也必须得应对所有的敌人。
不过虽然敌人众多,可是柊羽身边的全都是个中高手。
殷离带来的人自不必说,能做他的心腹和暗卫的必然不是一般的高手,而左诗云当初在妖族,几乎是同辈之间没有敌手,她天分极高,血脉又返祖了神兽血脉,就算是妖族高手,也很少能比得上她。
至于许伯,说是在她身边作为管家伺候她,实际上却是保护她,既然能够保护她,实力必然不在左诗云之下。
柊羽的师傅路尘的实力她还没见识过,只不过既然敢做她的师傅,而且从教导柊羽的时候就能看出他的厉害,更加不必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他们是以少敌多,可是还是占据优势。
秦疏言看着情势不好,心里有些焦急。
他对自己手下的人很看重,能够得到一名高手,而且是完全处于控制状态的,很不容易,她不愿意折损自己手下的每一位高手,因此看见周围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秦疏言终于有些心慌,瞬间被柊羽看到破绽,一剑刺过去。
秦疏言虽然已经及时回神急忙躲避了,可是还是被划伤了胳膊。
她吃痛地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的状况,发现自己这边确实已经没有胜算了,也没有多做纠缠,直接命令众人撤退。
柊羽他们没有追上去,但知道,秦疏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后的麻烦只怕不少,只不过这种事情躲也躲不掉,一旦发生了就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
殷离首先查看了柊羽的情况,柊羽也互相确认了一下,发现大家似乎都没有受伤。
她稍微放心,回头一看妖族的人也已经撤退了。
伯言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在被拉着撤退的时候,一直回头看着她的方向,眼神复杂。
柊羽既然对他没有任何情义,自然就无波无澜,只是难免想起过往的事情,有些唏嘘罢了。
……
经过一番闹剧,他们终于顺利回了客栈。
中间遇到了不少被翻倒的店铺和小摊,也看到了一些被那股力量蛊惑而灵力暴动的大妖,但大部分已经恢复了神智,在开始善后了。
绿驹镇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家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大妖的暴动越来越频繁,而且规模越来越大。
柊羽对此也很疑惑,将这个疑问提出来。
路尘叹了口气,看向柊羽,“其实罪魁祸首是你。”
柊羽十分意外,“什么?”
就连坐在旁边的殷离也忍不住看向他,眼神带着疑惑。
大妖暴动的事情早已经开始了,之前他也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派人去查,可是都没有结果。
柊羽不明白他的意思,向师傅请教。
路尘却有些不方便的看了殷离一眼。
“我派人去帮忙善后。”殷离立刻站起来说道,随即就推门出去。
路尘这下才转过头来。
“你可知道第一次的大妖暴动是在你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师傅竟然知道自己是异世界来的?
不过柊羽倒也没有很惊讶,对她来说,这种精于卜算的人,自然能够接触到一些天道的边缘,知道一些看似不寻常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在她以前的认知中,这种世外高人总是能够看破主角的身份,所以她也并没有很惊讶。
只是对于异象是自己造成的,她确实是没有想到。
柊羽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随即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跟着殷离回到他府里的时候,他似乎确实在派人查这件事,只不过当时似乎没有查到结果,只是派人安抚住了。
她当时还是一只小小的金丝雀,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这是战战兢兢的度过每一日,提心吊胆的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听到了一些情报,但是并不理解,也根本用不到,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只是现在师傅提起来了,他稍一回想,又从记忆深处把那一段话拎了出来。
当时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的,只不过她没有在意,也从没想过这会与自己的到来有关。
现在想想倒也有端倪可寻,自己是一个异世界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些天相异常,导致一些异样也未可知。
她将自己的这个猜测说了出来。
路尘却摇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
他接着道:“天降异常是因为你,但并不是因为你是异世界的灵魂,而是因为你的身份。”
柊羽的本体是神兽朱雀。
她原本像正常人一样在这世间经历展示轮回,只不过偶尔能够得到传承记忆,想起自己的过往。
虽然每一次他都命途多舛,会被人发现朱雀血脉的身份,也总是会被别人打她的主意,想要让她献祭来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这是每一次旁人都没有得逞,虽然在献祭的时候她没有恢复记忆,走进了阵法中,被自己的力量困住,留在阵法里,等待下一世的轮回。
可是正因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收回自己的力量,即使有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封存在某一个秘境中,可是对于他来说,那力量得到与否并不重要。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亲眼见证天道无情的人,她知道实力过强是不为天道所容的,天道一定会注意到她,说不定还要除掉她,因此他也无意去得到那力量,引人注目。
只是这个世界不同,她既然已经机缘巧合的反转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的两个灵魂交融,相当于是两世的她处在同一个身体中同一个时空中,这让她朱雀血脉的力量大增,同时隐隐的朱雀的力量在千里之外都感应到从而发生异动。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既然他能够来到这里,就证明天意如此。
或者说命中注定,她该取回自己的力量了。时机已经到了,她就是不想做,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