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担心吕樱桃不答应,男子又补充道:“我会明媒正娶,让你成为我的正妻。”
吕樱桃将男子推开,冷声道:“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我愿意跟你一道,可并不是意味着我想要嫁给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可配不上我。”
“那你这样频繁的跑出来见我,就不怕你相公发现?”
吕樱桃面色沉沉,眼神中满是冷然,“发现?他终日窝在国子监,铁了心的要去调查他妹妹的死因,对我和孩子根本就不上心。”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哪里会来酒楼跟这样的男人私会。
他可连上官励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妹妹?能有妻子重要?”
吕樱桃满是醋意道:“当然了,在他心里妹妹可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和孩子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男子见吕樱桃情绪越不来越不对,担心下一刻她直接离开,于是拉起她的手,哄道:“好好好,我明白,樱桃不生气。”
吕樱桃被这么哄着,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为何上官励就不能这么哄着她,非要视她为无物。
五年前将上官霓丢下后,那三年的时间上官励待她是极好,孩子也是那个时候生下的。
二人堪比蜜里调油,却没想到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
上官励收到上官霓的信后,说什么也要来到京城,连做得不错的生意也都不要了。
对此她也就忍了,想着凭借上官励的才华来到京城还能继续做生意,谁曾想到这里之后上官霓竟然已经死了。
她还庆幸过,一个死人,怕是不能跟她和孩子争了吧。
于是劝上官励离开这个伤心地,还回临州去。
上官励拒绝了,坚持要留在京城,还去了什么劳神子国子监做掌馔,一个月也就只有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对于她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
所以这两年,既得不到夫君的关爱,生活也过得窘迫,正是这样的原因她才跟这个盐商勾搭上。
虽然容貌不怎么样,但此人胜在待她体贴,还会给她不少银两花。
郭氏忙着照看孙儿,并没有什么闲工夫来管她都在做些什么,她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在郭氏面前谎称出门替别人洗衣,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郭氏从来没有怀疑过。
相处一段时间后,吕樱桃竟然开始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位盐商了。
吕樱桃扑到盐商的怀中,依偎着喃喃相谈,时不时地传来不雅的声音。
另一间屋子内,春惜听得是面红耳赤,但又不敢开口说话。
赵霓握着茶盏的手指节隐隐发白,脸上也是一阵青白交加。
她想要立刻冲过去,但赵姑娘并不认识吕樱桃,即便是想要指控,他们也只会说是寻常夫妻。
没有证据,不会有人相信她。
所以她只能暂且忍着,另寻时机。
对于这么个嫂嫂,赵霓原本是不打算与她追究的。
甚至前世她并没有将嫂嫂对她所做的事情告诉哥哥。
今生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哥哥通过调查这件事相信她就是上官霓。
可吕樱桃都做了些什么,公然给哥哥戴绿帽子?
这种事情她可绝对忍不了。
赵霓愤然起身,将茶盏重重地放置到桌子上,拂袖而去。
吕樱桃的动作停滞,隔壁的声音为何会这般清晰,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