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裴世矩的几位还有过来拜访,在他院中凉亭坐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座神坛。
“这是……河君之像?没想到,裴兄你居然也拜此神!”
裴世矩将缘由说了,几个友人自是一番欢笑,有人也提起自家,说最近河君之名越发扩张,河东好些个富贵人家都请了神像入户。
“还有这等事?”裴世矩大为惊奇,等几位友人离去之后,他来到神像跟前,细细打量,越看,心里越生惊疑。
盖因那神像的一双眼睛,本该只是石头雕刻,但盯着看的时候,自己居然生出被人窥视的感触。
“当真古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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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能留名青史的人物,虽然未曾修行,但靠着本身的气运与学识,近乎有灵识感应!”
肃然神像,陈错的意志盘踞其中。
这并非是他的全部意志,但对神灵之道越发深入了解之后,将意志化作网络,散落各处,便不算什么难事了,只要有着凭借和支点。
神像,无疑就是一个颇为理想的支点。
在广泛摄取了河东境内诸多信徒反馈的信息后,陈错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裴世矩的府上。
“这个裴世矩,应该就是后来的裴矩,因为避讳唐太宗的名号,因而改名,作为一个历史名人,本身就有着大气运在身,除此之外,浑身更缠绕着浓郁的浩然之气,该是读书为学养成的。”
通过神像之眼,陈错便能在裴世矩的身上看到浓郁的气运波纹,以及一层一层的浩然之气,遮蔽了其人的命数和内里。
这浩然之气他并不陌生,那南陈的沈尊礼就是文武双修,儒道沉淀之后,养出了浩然之气。
“这浩然之气,朦朦胧胧,像是一层屏障,能隔绝灵识、神识的探查,越是浓郁,对神鬼的作用越大,若到了一定程度,说不定能一喝之下,令鬼怪退避!不过,这儒道乃是残缺之道,存在极限,总之,很有研究价值。”
有鉴于此,接下来的时日,陈错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到了裴世矩的身上。
结果没过几天,便有收获。
随着一封信寄来,裴世矩取出之后,看了几眼,就有一个名字,从他的口中传出——
“普六茹坚的婚约,居然出了变数?”
这封信很长,足足写了三页。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之后,裴世矩不由叹了口气。
几日之后,又有一名友人前来拜访,正好和他谈起这件事。
他的友人就道:“杨坚出身于阴杨氏,如今以胡姓自居,无非就是看重北周权势,却未料到,和独孤家的婚约,居然未能如愿,说不定是杨氏失势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