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临涯无辜地转过头。
“最近,就是两个月前,我感觉……我的身体有点怪……”
琉璃子说话吞吞吐吐的,眼睛也闪烁不停。
“以前我都是,你知道……容易控制不住,但是现在……”她说,喉咙“咕嘟”一声咽下去一口口水,“变得失去动力了,很容易困。”
千临涯心虚起来,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说:“生病了?”
他知道,这是琉璃子失去【强欲】之后的反应。
虽然明知道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但看琉璃子的表情,好像能从他脸上读出什么,不免有些心虚。
琉璃子死死盯着他,似乎她疑问的答案,就写在千临涯的脸上,只是字太小,一时看不清。
“喂,有没有头绪啊。”她攥着拳头,杵了他的肚子一下,好像要从他嘴里捶点东西出来。
“我不太明白,”千临涯说,“要不,做个试验?”
琉璃子眼珠转了一圈,说:“好。”
千临涯翻身,从上方往下盯着琉璃子。
身体曲线玲珑毕露,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她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睡裙下面曲线有致的长腿,有一大截露出在外。
“怎么样?”琉璃子用细弱蚊蚋的声音问,“前女友的身体,看上去是什么感觉?”
“现在,用这种自虐性质的话,你都会产生快感了吗?”千临涯问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报复性的手段,狠狠捏了他一把。
手心移动,碰到了某个不该碰的地方,琉璃子脸上微微露出吃惊的表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直。”千临涯诚实的回答。
“什么一直,一直这样?”琉璃子一边问,一边轻轻触摸起来。
“看到你时就这样了。”
她当然不会知道,
琉璃子脸上也褪去了重逢的羞涩表情,开始变得认真专注起来。
美惠的臂力相当惊人,裤腰带果然已经不堪一用,一碰就掉了下来。白狐一般的手敏捷地伸进破绽,然后熟门熟路套弄起来。
“这样会好受些吗?”
千临涯点头:“稍微好一点。”
他双手悄悄滑上琉璃子的香肩,正准备凑上去时,却被琉璃子给推开了。
“不可以哦。”
就算理智知道她是对的,可是他心中还是克制不住地生出了烦躁之感。
“之前说过的吧,我18岁之前是不可以的。”琉璃子一副公报私仇的表情,“我算算……得到明年呢。”
千临涯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我后悔了,真的。”
“刚好,你能理清楚你那个莫名其妙的结婚的事情,”琉璃子说,“就算你是我的东西,在你搞清楚之前就做出格的事情,也算是败坏门风,我家才不会容忍那种事情发生。”
“好残酷。不过,现在不算败坏门风吗?”
“看你难受,帮帮你而已,我又没感觉舒服,所以不算。”琉璃子眯眼笑了,手上的力道也忍不住加大了几分。
“轻点轻点。”他感觉胸口积攒的压力正在像点燃的松香那样挥发到空中,“不舒服就不算吗?”
“人类一切的罪恶,都来源于舒服,”琉璃子突然很有哲学家气质地说,“只要感觉到舒服了,就是在犯罪,越舒服,罪恶越深重。”
“那相对来说,感到痛苦,就是在减轻罪恶咯?”千临涯回想起自己之前一遍遍地夜跑,那肌肉传来的轻微疼痛反馈,感觉自己都被琉璃子说服了。
“十倍的漫长的痛苦,才能赎清一倍的短暂的舒服。”琉璃子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给我记好了,现在你承受的痛苦,要怪就怪你之前太舒服了。”
千临涯感觉心脏深处有许多小猫爪子在挠,问:“那我要是现在贪图舒服?”
“那你之后就要承受加倍的痛苦。”琉璃子露出毫不怜悯的笑容。
“折磨啊。”他抬起空洞的眼神,看向天花板,“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你再弄快一点。”
琉璃子微微一笑,认真地低下头。
就在这时,裤兜里传来一声震动,他掏出手机一看,清水刹那正在打来电话。
“不要接。”琉璃子低着头,看都没看他,手上还在忙着。“如果接了,我就停下。”
千临涯捂着脸,手机在一旁震动着,似乎是在拼命呼唤着“来看我啊!”的小孩。
黑色的头发从琉璃子脸庞披散下去,从晃动的头发之间,能看到一张美成艺术品的脸,如果看久了,会产生莫名的心碎感。
她此时正在认真地工作着,全力以赴帮助他加重罪恶。
最终,他还是把手机丢到一边,揉起了脸,就算是这样,头也没有变得更清醒。
“人类啊,你们的罪恶就是贪心……”
“不管你住在哪里,今天不要回去,”琉璃子小声说,“今天就在这里睡了,我……想被你抱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