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到大收集了多少别人的快乐和悲伤并且把它们变成自己的,然后过于对别人感同深受而痛苦着别人的痛苦,从而备受折磨?”
“敏锐地感知这个世界是上天赐予你的天赋和才能,你可以用它去幸福快乐,而不是用它收集痛苦,你是否愿意把收集的这种行为扔回到宇宙,统统抛弃然后永远不再接收和建立?”
我傻不拉几地在想她的问题,我觉得居然每个字都说进我心里,于是我又开始了调查记者的本能,我怀疑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说辞,而是否在心理学上存在一定的共性心理,就是不管跟谁说这些话都会引起共鸣?
李燕儿在电话里温柔催促:“孟串儿,你现在需要说yes。”
我才反应过来我在做疗愈:“哦yes,yes。”
她又说了一长串儿英文,大概意思就是什么东西扔掉,消除掉。说完她问我:“你有什么感觉吗?比如说浑身发麻或者有什么异样的感受?”
我差点被神神叨叨的李燕儿逗乐了:“说实话吗?没有!”
“好的,我们继续。你是否觉得只有张牙舞爪的强势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欺负,是否你曲解了温柔和懦弱之间的概念,让别人或者你自己给自己贴上了一个强悍的标签?”
“你是否愿意把贴标签这种行为统统扔回到宇宙并且永远摧毁且不再接收和建立?”
我下意识地机械地回答:“yes。”
“有感觉吗?在帮你清理这部分情绪垃圾的时候,连我的身上都麻了。”
我打了个呵欠:“那你得去医院看看,兴许是脑血栓前兆。”
李燕儿为人甚是有涵养,我把话说成这样她也并不与我计较。
一长串儿英文过后,李燕儿卡壳了,过了能有一分钟,我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她才在电话里焦灼地来了一句:“孟串儿,为什么你的后面的脉轮全部打不开,被封死了,即使我被你允许,我还是打不开。”
李燕儿的声调陡然高了八度,语速也比之前快了一倍。
脉轮?封死?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大姐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们那套东西我又不懂。”
“这种情况只有宿主累生累世立过血契,才会如此,我也仅仅是在老师教我的时候听说过有这回事,现实中一次没有见过。”
我更加懵逼了:“啥叫血契?”可是非常神奇的是,在说道血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像过电一样从脚后跟麻到脑瓜皮,眼泪居然夺眶而出,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溢满心脏。
被一种奇异的、似难过非难过、似痛苦非痛苦的藤蔓纠缠,全身开始麻酥酥地起电流。
李燕儿叫道:“你有感觉是吗??是吗??是不是全身像过电一样?”
“嗯,但是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得做个阿卡西记录的读取,你放心,阿卡西我不收你钱,我实在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