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志茂他这阵子都在家里陪着我,连朋友相约游玩他都拒了,怎么会牵连进宁王的案子里?”
“嗯!”
韩绮出言安慰她道,
“即是没有牵连,那便不怕,想来多半是带人过去问话的,若是当真牵连其中,只怕……现下徐家一家子都……”
似谋反这类大案,一杀便是牵连家人九族,以锦衣卫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行事风格,徐家只怕早就被人封了,现下徐家人无事,大姐姐还能出来报信,想来徐志茂的事儿也是不大的!
韩绮将这一番分析同韩绣一讲,韩绣也觉着有理,心里稍稍安了些,可旋即又担心起丈夫来了,
“听说入了诏狱便是无罪也要先被锦衣卫过一遍刑,好好的人进去,出来便是就废的都有!”
说到这处韩绣便又扯了帕子呜呜呜哭起来,王氏看了心疼的不成,
“你别的不顾,肚子里那个你还要顾着呀,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怎么办!”
韩绣闻言哭着应道,
“志茂要是有个甚么,我们孤儿寡母的也别活了!”
说罢又哭了起来,哭得王氏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不由也扯了帕子在按眼角,韩绮见状暗叹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得外头有人来报道,
“夫人,外头有人找三小姐!”
王氏听了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
“是甚么人?”
看门的老仆看了一眼韩绮道,
“说是叫做癞痢头的……”
韩绮闻言前一亮,忙对王氏道,
“母亲,这癞痢头乃是卫武的朋友,卫武如今在锦衣卫里升了千户,想来给我们送消息的!”
王氏闻言大喜,
“快快!快请了人进来!”
老仆忙出去请了癞痢头进来,癞痢头进来堂中冲着王氏拱手行礼,又看了一眼韩绮道,
“韩夫人,小的乃是受了我们家老大所托,过来给三小姐送信的!”
韩绮忙问道,
“卫武托你送了甚么信儿过来?”
癞痢头点头道,
“我们老大如今在衙门里办差抽不出身来,便派人送信给我,说是今儿锦衣卫拿了徐家的大公子,我们老大知晓徐大公子是韩家大小姐的夫婿,担心夫人和小姐着急,便派我过来报个信儿!”
一旁的韩绣听了忙抢着问道,
“那……我……我家夫君现下如何了?”
癞痢头看了一眼韩绣,韩绮忙道,
“这便是我大姐了,且先说说我大姐夫现下如何了?”
癞痢头便应道,
“韩大小姐放心,我们老大说了,徐大公子的事儿不过小事儿,有他在必能保徐大公子平安无事的!”
三人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王氏想了想忙又问道,
“即是小事,那卫家哥儿可有说我大女婿几时能归家?”
“这个嘛……”
癞痢头想了想应道,
“回夫人的话,我们家老大说了,虽说是小事,但因着宁王谋反的事儿的牵连甚广,但凡入了诏狱的人,都要仔细审查,须得查实并无一丝牵连才能放出来……”
顿了顿道,
“……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回来的……”
见王氏与韩绣面现失望之色,忙又道,
“不过我们老大说了,只要有他在,必不会让徐公子受苦的!”
王氏三母女闻言都松了一口气,王氏对韩绣道,
“卫家小哥儿是个热心好义,又办事牢靠的,他即是专派了人来送信,想来志茂必会平安无事的!”
转头又韩绮,
“卫家小哥儿当真是升了千户?”
韩绮微笑道,
“前头宁王谋反的事儿,正是他一力承办的,他办差有功,陛下回京之时便已升了他做千户,想来回京之事,任命应是已下来了!”
癞痢头听了抠头皮嘿嘿笑道,
“三小姐说的是,陛下刚回了京,任命便下来了,我们干娘可是乐坏了,还说要请大家伙儿吃酒呢,只这阵子老大一直在衙门里办差,连家都没回,便把这事儿都耽搁下来了!”
王氏听了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
“这就好!这就好!卫家小哥儿即是升了千户,想来庇护志茂也是能做到的!”
如此王氏与韩绣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便安心在家中,等着外头传来好消息。